着味道寻找,走了大约200米看到一位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守着个烤炉。
“奶奶,给我挑一个焦一点的红薯,不用套袋子啦,我现在就吃。”
冬季的仪式感,必然少不了烤红薯。刚出炉的红薯有点烫,她用手指轻轻剥开那层有点发黑的皮,一缕热气顺着金黄的红薯芯升腾而起,沈岁菀忍着烫咬上一口,从喉咙暖到胃里,由内到外弥漫着满足感。
沈岁菀觉得自己很好养活,8元的烤红薯,12元的麻辣烫甚至是5块钱的桶面,干巴巴的面包只要能填饱肚子她都能吃的香喷喷的,但在惠州的那两年,她却几次因为水土不服住到医院,最严重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仿佛连她的身体都在呐喊抗议着:离开这吧,你不适合这里。
她回过神,跟老奶奶打了声招呼往回走。
沈岁菀美滋滋的心情在半小时后全然消失。
二十分钟前,她从旁边广告商店借来架近2米高的梯子,手举着伸缩滚筒刷自我洗脑‘没事,非常安全,你可以的’到摇摇晃晃站上梯子后的‘妈妈咪呀,太高了我不行,呜呜呜,救命啊’的二十分钟时间,除了腿抖手抖之外,墙上没沾上半点颜色。
沈岁菀手脚并用的从梯子上爬下来,她盯着墙顶的高度,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短板,果断放弃梯子,把主意打到了滚筒刷上。
她用了整整三天才勉强刷完第一遍,按照那不禁逗得老板说的,至少要刷两遍才能达到颜色均匀的效果。
沈岁菀认命的想:果然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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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序接到迟翊电话时,刚到主办方提供的酒店房间。
他单手扯了扯领带,坐在沙发上,低沉的声音带着疲惫,“什么事?”
迟翊听出他话语里的不耐烦,调笑道,“你这是什么语气,不会是美人在怀,被我搅了兴趣吧。”
纪时序轻嗤了声,“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有事说事。”
“跟你这种戒色戒欲的人说话可真没劲,今天我在万达碰见你家隋教授了,想不想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呀?”
纪时序懒得搭理他,把手机放在沙发上按下免提键,闭目养神。
电话那边的迟翊自顾自地说道,“隋教授说一周没见到你人影了,还跟我侧面打听你最近有没有正在交往的女人呢,我看她那架势啊,恨不得直接给你推到婚介所去。”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阿序你不会是受刺激不行了吧?”
“差不多得了,咱俩半斤八两,互相伤害有意思?”
迟翊见讨不到便宜,敛了笑在开口时一本正经地语气,“你哪天回来?我那小徒弟就在你眼皮底下呢,没事你多看顾着点,人家一个小姑娘多不容易。”
“要照顾你自己照顾去,别什么烂摊子都往我这扔,挂了。”
迟翊话还没说完被他这一顿输出的措手不及,真怪了,发那么大脾气干啥。
他想了想还是给沈岁菀发了条微信。平时闹归闹,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归是知道点沈岁菀的事,而且就算看在她和某人的关系上,能帮的他也得帮。
【徒儿,一切顺利不?】
沈岁菀隔了一会儿才看到消息。
【放心吧,正在筹备中,过几天就去办营业执照啦。】
【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不好意思开口啊。】
沈岁菀深知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哪里还敢再麻烦他,她回复了一个‘嗯嗯’的表情,趁着还不太困,跑到楼下多刷了会墙。
晚上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时,她半睡半醒间想起那天她给沈欣发了个小视频后,一直没收到沈女士的消息,她嘟囔着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忙什么呢,明天起床得给她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