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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最近在村里过得特别不好,往日里她的工少是王国山私下给她操作,她也乐得轻松。

却没想到她自从上次去找王国山,他不仅威胁她,还再也不给她安排轻松的工了。

李欣恨得牙痒,又不敢对外张扬,生怕王国山真把她弄到民兵组织部去了。

这个时候她又想起了李燕疏。

虽然他也是知青,没什么权力,但是起码可以给她干活,李欣这么一想,心里也就踏实了。

特意寻了一天,找到李燕疏。

半月未见,李燕疏清减了不少,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薄薄一件军大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见她,话还没说,就止不住得咳嗽,“咳咳咳……有、有什么事吗?”

李欣见他这个情况也没在意他语气中的不耐,离他两步远,才道,“你身体怎么样?”

李燕疏好不容易没咳了,脸色却还是惨白惨白的,声音沙哑道,“不怎么好,最近一直没上工。”

本来也就是存着让他给她上工的心思,结果李燕疏连自己的工都没上,李欣也没有心思和他扯了,匆匆说了句“好好休息”就离去。

剩下李燕疏站在原地,兀自咳嗽着,脑子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这次他大病了一场,烧得迷迷糊糊之际,不知为何,脑中竟然出现了些画面。

他梦见,他坐在间屋子里,那屋子装修时髦,绿皮冰箱、彩电、洗衣机错落摆放,屁股下的沙发缝了白碎花布的沙发罩,这可是拿来做衣服都舍不得的布料,这家拿来做沙发罩,手边还放了个木制躺椅,没看完的报纸折好放在椅上。

哪怕在梦中,他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只有漏雨总打湿本子的屋檐,总爱把鼻涕黏在他领口的弟弟妹妹,瘫在床上肉烂出异味,没有一点用只知道嚎的妈,从来没有这些好东西。

但是他却很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对这个家有支配权,也认为他有权对这家人索取任何东西。

梦中的他似乎对自己半旧不新的皮鞋感到不愉,因为它虽然擦得铮亮,折痕却依旧明显,只能往沙发下面缩,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他嚯得站起了身,走到门前,弓着身和个中年男人恳求,能不能让他进供销社,他会好好工作……

只有自己才了解自己,梦中的自己态度谦卑,低下的眉眼却藏着野心和贪婪。

中年男人沉吟片刻,没给出个正面回复,只说,“我想想吧。”

梦中他把这里一切视为自己的不假,却也没办法催促中年男人,只能把焦急不满压在心底,面上笑得自然,“那是自然,谢谢林叔叔,我以后会对泉韵好的。”

中年男听闻这话,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因为从房间里出来的那人,没有选择开口。

那人一身白色连衣裙,微卷的乌黑长发搭在纤瘦的肩膀上,有双如秋水般的美人眼,睫毛微卷,眼尾细长,很白,几乎是快融化般的白,气质清冷,似初雪。

不知为何,这个女人出来的一瞬间,他的底气一下足了,尽管中年男人说了会再想想,他却旧话重提,要中年男人答应。

事实上,中年男人也答应了。

出了那间屋子,李燕疏背脊挺得笔直,没有再对自己半新不旧的皮鞋感到不满怨愤,只不忿道,“泉韵,你爸爸明明可以直接把我安排过去,还得我去求他……”

一直把他当隐形人的女人抬起了脸,和他对视,她有一张很漂亮的脸,肤如凝脂,此刻正蹙着眉,似乎想和他说什么。

他没有听到,因为梦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如同放映到结尾,暂停再也不动的皮影戏。

这梦很奇怪,没有像其他梦一样,睡醒就忘了,只在某个相似的瞬间,觉得眼熟。

这梦格外清晰,仿佛他真的身处其境。

哪怕梦醒,对这个家的嫉妒贪婪,对皮鞋的不满,对中年男人赔笑等等,在此刻都能追寻到情感的余韵。

现实中的他真的也认识一个叫林泉韵的女知青,却不是梦中的情侣关系,而且这个林泉韵也不长梦中那样。

却不知为何做了个这样的梦。

思虑间,知青收工回来了,见他站门口,七嘴八舌忙劝:“李哥,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快进去,小心感冒了,本来身体就不好。”

李燕疏咳嗽两声,声音依旧嘶哑,“今天王国山有说什么吗?”

几个知青对视一眼,自从李欣和王国山在一起后,老找李燕疏的茬,现在他们分开了,王国山却依旧没放过李燕疏,“他、他说,你工没做完,不能请假,明天要去上工。”

这话说得吞吐,李燕疏本就大病未愈,怎么能去上工,这不是诚心折腾他吗。

闻言,李燕疏拢起手腕,捂住咳得通红的脸,却怎么都遮不住眼底的冷意,他就是没个好爹,要不然怎么会凭王国山欺侮。

在知青着急的拍背里,李燕疏缓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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