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僮仆把大门敞开,就说我病情反复受不得风,让他们迎车入宅!”
这可不算她说谎,她再多等上半刻,就快要和江恕一样彻底晕死过去了。
鸢飞与青林面露难色,但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得照她的安排去做。
门扉轻叩,片刻洞开。
看门的僮仆见是自家女君归来,本意欲要迎接,却听二位侍女说要驱犊车直入进宅,顿时慌了神。
“女君使不得!今日家主在玄德院宴客,扬州那边也来了人,眼下到了散场之际,要是让贵客见着解氏家风如此,家主丢面不说,是要坏大事的!”
谢叡当初怀着敛财的心思回荆州,眼看一年年过去,大批银钱也如流水般从库房中溜走,却还是高不成低不就。
武陵郡太守是他庶弟当着,京畿建康也回不去,在此地盘桓多年,他四处结交各路势力,便是想打通一头的路。
近日他听说解尽欢时常出门,于是猜她的病有所好转,就将算盘打到了扬州吴郡的傅氏头上。
解尽欢病愈后要嫁去傅氏,两家有亲,以傅氏的实力,定有法子让他重回建康。
先前傅峥的出现,正好提醒了谢叡。
所以他想着把傅氏在荆州走动的族亲,都请到宅里来,提前热络一番,今后也好说话行事。
解尽欢本就头疼脑热,不愿听仆役多言,眼前车帘紧合,她倚靠车壁,严声厉色道:“将门开至能入车舆,不要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