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尽欢吃痛,表情微变,她转了转手,纹丝不动。情急之下她道:“……有朝一日我一定帮你把扳指夺回来,在此之前,我给你一物做抵押,那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她目光诚挚,示意江恕松手。
江恕不依,反倒锢得愈发紧了。在兽穴中,这女人便以扳指做筹码,让他放松警惕,现在拿不出扳指还想使这一套,他不会再上当的。
解尽欢只好暂且塞好包扎的布头,腾出一只手来,取下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碎瓷吊坠。
她手一摊,道:“你拿去仔细看看,我知道你能看懂。”
碎瓷吊坠在半空晃荡,细腻温润的质地即刻攫取了江恕的注意力。
他从未见过此种色泽的瓷片。
自幼下窑场多年,江恕早就练就了一双辨釉的眼睛,他江氏窑场以青瓷得名,青瓷胎质厚重,粗细不一,青中透灰。
而眼前天青色的碎瓷,胎底极其平滑,釉面光洁,如月洒江面之清波。
他不禁松开桎梏,转而去触碰那清丽雅致的瓷片。
解尽欢终于松了一口气,当江恕的手指放在瓷片吊坠上的那一刻,她趁机道:“扳指是你的命,这坠子便是我的命,你可要当心了,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