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不只有她。 “你果然很有本事啊,苏小姐。”秦菲松开了手,看苏品清的眼神变得比刚才更认真,“要是……你妈妈,有你一半的本事,应该也不至于是那种结局。” 果然,苏品清的神色骤冷,从容隐约的笑意消失不见,眼中浮现出愤怒。 秦菲突然就笑了,全身松快了下来。
她再说话时,便带着与喜悦神色完全不同的,惊慌的语气:“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真是抱歉,你也知道,我心直口快的,很少考虑到后果。” 食堂的人流量不小,不停有人路过,向苏品清所在的卡座侧目,也有不少人携伴交头接耳。 苏品清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这副情景却那么熟悉。 那年夜晚的公交站台,她从面前这人嘴里听到过什么? ——哟,还真是高冷呢。 ——听说……你妈妈死了? ——被小三逼死的? 她那时,又是怎么做的?
骂回去?扇了她一巴掌?还有呢…… “苏安安。” 点完菜的薛燃几乎是小跑着赶到窗边,却没想到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秦菲听到声音浑身一凛,随后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向薛燃,很是得体地微微鞠了一躬:“小薛总。” 薛燃瞥她一眼,皱了皱眉,并没有回应,而是很快再次看向有些不太对劲的苏品清。 他继续朝她走近几步,想问问她怎么了。可此时苏品清却慢慢地站了起来。 苏品清今天穿着几近拖地的阔腿西裤,极细的尖头高跟鞋随着她迈步而若隐若现。 极细的鞋跟在独具一格的木地板上扣出沉闷的声响,声响停下,那双鞋便停在了秦菲的一侧。 秦菲微微昂着下巴,与苏品清对视。 她的目光锐利,似乎在剜着秦菲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秦菲尚未从苏品清的突然转变中反应过来,她的下巴就被狠狠钳制住了。 她痛苦而惊恐地仰着头,一时忘了反应。
苏品清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掐在秦菲的下颌,被掐住的皮肤泛着白。
苏品清的声音一如既往清冷,但语气却是露骨的嘲讽:“秦菲,好可怜啊。” 秦菲的瞳孔骤缩。
苏品清那副可惜的表情在毫不留情地灼烫着她,让她甚至忘记了该如何做出反抗的动作。 苏品清又闭上眼,尽显惋惜:“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品味也依然低下。” 她再次睁开眼,学着秦菲先前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对了,忘了问你,你的父母还赌吗?赌债还完了吗?” 接二连三的刺激让秦菲的眼睛瞪得浑圆,她气急攻心,抬手用力甩开苏品清,并趁机推了她一把。 苏品清当然预料到她可能会采取的行为,提前退开几步,躲开了她的手。 但她穿的高跟鞋鞋跟太细,没站稳晃了一晃,未等稳住,就有一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握住苏品清肩膀的瞬间,薛燃的心总算安定了些。 她刚才那副露出尖牙的样子,他还真是没见过呢。原本想问发生了什么,现在他又觉得没必要了。 “没事吧?” 薛燃的声音很轻,轻得让苏品清竟然有片刻清醒。 她摇了摇头,格开了他的手。 秦菲喘着粗气摸了摸自己被掐红的下巴,有些难以置信地质问苏品清:“你发什么疯啊苏品清?!” “是谁在发疯?”苏品清并不留情,“我本来看你可怜,不想为难你,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蠢得要命。和人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了,还拿出来四处散播,你是觉得我会为你保密吗?” 闻言,秦菲怔愣了好半天,随即慌张地看看四周,又看了看薛燃,最后愤恨地怒视着苏品清,声音尖利:“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是造谣,我可以告你的!” “告吧,尽管告。”苏品清耸耸肩,“别忘了,我有证据。还是你给我的呢。” 最后一句话语调上扬,是从容不迫的陈述,却比讽刺还要秦菲的命。 秦菲浑身颤抖起来,狠狠地咬着牙,泪水凝聚在她眼角,随后滑落在地。 “你……你……”
秦菲瞪着苏品清,想要破口大骂,但食堂里或生或熟的面孔却像是挤压变形的瓶塞,堵着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音。
她在整个食堂的注视中,趔趄着倒退几步,随后转身快步离开。 秦菲的身影消失,苏品清自如的笑也渐渐隐去。 她神色冷漠地站在焦点中央,像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 几乎就在下一秒,她的一只手腕就被牵起。
苏品清惊吓一瞬,还没等顺着看过去,便被一股力道带着往侧门走去。 在苏品清的角度,她只能看见薛燃宽阔的后背。 手腕上十分温热,宽阔的手掌覆盖着她那一圈的皮肤,很快,温度又蔓延至她的手心。 这样的动作让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可薛燃却没有松开,也没有回头。 侧门通往一部备用电梯,薛燃轻车熟路地带着苏品清上了天台。 门刚一打开,一阵喧嚣的风便卷着两人的衣摆,给了他们一个让人双眼迷离的见面礼。 薛燃挡着风,背对着苏品清站在了更高一层的台阶上:“天台有点老旧,路不太平,你把鞋脱了吧。” 苏品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心气不顺地嘀咕:“不要,脱了穿什么。” 薛燃的头发被吹得四处乱飞,连说的话都显得支离破碎:“那我背你进去。” 苏品清微微仰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