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吧。”薛燃挑起嘴角,如果张敬国以为这就是结束,那么他也太天真了,“如果是这件事,我会跟苏安安说的,你要是着急就先去忙吧。” 本以为Edi已经交待完,却没想到他依然站着不动,薛燃问:“还有其他事?” Edi又看了一眼手表:“的确还有一件事。顾放少爷为了抓住张敬国受了重伤,昨天抢救了一晚上,凌晨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还没醒来。” 见薛燃愣住,Edi反应过来:“差点忘了,小薛总可能不认识顾少爷。” 薛燃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他……他在这里吗?” Edi给出肯定的回答:“在六楼的重症监护室。原本想联系方夫人……也就是他母亲来照顾他,但目前联系不上,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暂时无法找到其他关系亲近的联系人。” “所以,”薛燃的表情看不出情绪,“你打算告诉苏安安?” Edi觉得这个问法略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是的,毕竟顾放少爷是在制服张敬国的过程中受伤的。” 薛燃闻言沉默下来,Edi朝走廊那边看一眼,有些抱歉地说道:“我去小姐病房看看情况吧,先失陪。” 还没迈出脚步,Edi突然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道不小的力度,他低头看向胳膊上的手,而后又抬眼看向薛燃。 薛燃笑了笑:“我走之前看苏董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谈。” Edi想了想,自言自语:“这样。” “我会转达给她的。”薛燃安抚Edi,“你去忙吧。” Edi又看一眼手表,最后也只得点点头:“那拜托小薛总了。” 薛燃的表情在Edi乘坐的电梯开始运行后,变得莫测。他垂下眼,不知想了些什么,再抬眼后便已经神色如常。 还未走到病房门口,门便从里面打开了,苏茂走出来,和薛燃打了个照面。 他露出笑容:“小薛回来了。” 薛燃应声,恭敬地走上前:“苏董聊完了?要不要多坐会儿,我买了好几人份的早餐。” 苏茂摆摆手:“我就不用了。安安刚醒,我让人做了些清淡的,一会儿也会送来,你别由着她吃那什么灌汤包。” 薛燃只得应下,随后想起Edi说的话:“苏董,张敬国已经送进警局了。” 苏茂沉默良久,最后只是点了点头,但看他的神色,薛燃能明显感到平静之下的怒意。 进了病房,苏品清正偏头看着窗外,她脸色仍旧不是很好,整个人看起来不太有精神。 “灌汤包来咯。” 薛燃刻意提高音量,将东西放在了桌上:“但这个还是有点油腻了,我其实还买了白粥,不过你爷爷说一会儿会让人送清淡的过来,你想吃哪个?” 苏品清只瞥了一眼:“都可以。” 薛燃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看苏品清的样子还是有些严肃,便猜测跟她落水和受伤的事情有关。 监控里不止有张敬国,还有那个叫着苏品清姐姐的孩子。 薛文山很敏锐,不知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将苏品清的家庭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包括她父亲再娶和再生的事情,昨天给他发来了一份资料,其余的话一概没说。 想到这里,薛燃的手捏紧,却尽量将盛粥的手稳住:“那就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苏品清的右手臂被刀划伤,不算很重,但也不轻,抬手并不方便。 于是薛燃端了碗坐在她身边,很理所当然的:“我喂你,可以吗?大小姐。” 苏品清也没有力气,就不太矫情,配合地张了嘴。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泳池脏水的原因,她心理作用下总觉得肚子不太舒服,这会儿喝了几口粥就难受得不行。 她抬手格开薛燃的手,皱眉撇过头去。 薛燃知道她难受,心情也不好,为了哄她便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张敬国已经抓到了。” 苏品清果然转过头来:“这么快?” “嗯。”薛燃尽量轻描淡写,“已经送到警局了。” 的确是个好消息,但这在苏品清这里也不算是结局。她想到支使着张敬国的人,还有帮他的苏展,很清楚这与沈媚甚至方婷玉都脱不开关系。 刚才与苏茂已经谈了这件事,苏茂让她不用担心,等到她出院,所有不干净的东西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 没听到苏品清细问,薛燃暗中松了口气,他搅了搅冒着热气的粥,又往她嘴边送去:“现在胃口有没有好一点?再吃一口。” 苏品清低头喝下,待吞下后抬眼看他:“谢谢你。” 薛燃的手稍顿,随后故意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回道:“苏安安,你可又欠我一次。” *** 住院的第三天,薛燃带着一把刚从花店买来的新鲜花束进了病房。 苏茂给苏品清挡了大部分的探望和采访,因此她正在百无聊赖地用一只手艰难地刷着平板。 苏品清见薛燃捧着花进来,有些忍俊不禁:“什么花?” “野百合。怎么样,好看吗?”他将花从包装里一根根拿出来,上面还沾着晶莹的水珠,随后他将它们原样插进了苏品清床头的花瓶。 苏品清盯着花看了会儿:“好看是好看,不过你还真是多此一举,我又不会住很久,估计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又怎么样,能让你心情好点不就值得了?”薛燃不以为意地又理了理瓶中的花。 苏品清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实话说,她现在有点不知道自己对薛燃该是个什么态度。 薛燃和林商不同,不是断了念想还能做朋友的人。 “我问了医生,你胳膊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