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跪拜求佛,佛祖没有回答,神像后却走出一个男人。
他问:“小朋友,要不要和我做交易?”
小男孩:“什么交易?”
男人:“我可以救阿暖,但要你拿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小男孩:“你要什么?”
男人:“我缺一条狗,男人语气一顿,接着说:还有一个百依百顺的儿子。”
小男孩:“我真的能选吗?”
男人:“你很聪明,我很喜欢。”
小男孩:“你先救阿暖。”
男人一挥手,杀灭所有鬼怪。他的食指点了一下,阿暖的脸就不流血了。他把阿暖送到了春风楼底下,告诉小男孩:季家家主在这里有一个孩子,可惜昨天晚上刚生下来就死了。
小男孩:“她真可怜。”
男人说:“就把你的阿暖留到这里吧,她顶替昨晚那孩子的次序,排第七。”
小男孩沉默不语。
“她今后会忘记我吧。”
“是的,以后你也会忘记她,太有趣了,少时相依为命的两人有一天可能会互相残杀。”
季灼灼流着泪看着小女孩被送到春风楼里,小男孩成了男人的娈童。他眼角的泪痣逐渐生动,幻象逐渐消散,许筠与小男孩的脸蛋重合。
季灼灼定睛一看,许筠脸上并没有泪痣。
幻象消散,盘旋在庙宇之上的恶鬼却朝季灼灼直接冲去,它长着一张鹰脸,利齿刮起凌厉的风,季灼灼想从腰间抽出长鞭打它,却发现腰间空无一物。
许筠:“没用的,以身入局,你我都回到了那一年。”
季灼灼明白过来,回到了小时候,没有灵力和武器。
季灼灼以为会被困死在这个空间,谁知道许筠替季灼灼挡下鹰鬼的一击。
许筠闭上眼睛,默默忍受着疼痛。
季灼灼问:“为什么?”
许筠盯着季灼灼的双眸,说:“因为不甘心啊。长生救过你,我也一样啊。”
许筠说完,身体越变越小,成了一块手臂大小的玩偶,刚开始还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过了会儿,脚就变成了木头,没过多久,腿和腰部也成了木头。
季灼灼在季家的藏书中看见过,许筠中的是傀儡术,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傀儡。所幸许筠原本就是木属性,假如能顺利破局的话,他兴许不会死。
季灼灼将许筠收进口袋,她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神色复杂地往前走,在前方遇见了长生和季棠云。
长生一眼注意到季灼灼的口袋,问:“灼灼,这个木偶长得真像许筠。”
季灼灼:“就是许筠。”
长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迟疑道:“你把他给……”
季灼灼摇头说:“不是我,他自己中招了。”
长生:“天黑了,我去生个篝火。”
季灼灼:“好。”
长生:“捡的柴好像不够,要不把他烤了?”
季灼灼迟疑:许筠以身入局,倘若现在烧了他,我们可能都出不去了。
长生噗嗤一笑,说:“灼灼,我和你开玩笑的。这种时候,大局为重。”
季灼灼挤了挤唇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蹲在地上给许筠占卜。
季灼灼低声说:“许筠啊,我为你占一卜,愿你逢凶化吉。我爹生前说,我们季家的占卜术是用来给别人挡灾的。算了你这卦,我便替你承下这一劫,今后恩怨两清,你也不必再纠结于往日情爱了。”
季灼灼低声念着,手上起了几个术式,长生却跑过来打断道:“灼灼,你和许筠有什么情爱?”
季灼灼:“唉,长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长生盯着季灼灼:“那就慢慢说。”
季灼灼:“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一知半解,许筠说的,我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长生:“灼灼,你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季灼灼避开长生的眼睛:“我没有。”
长生:“灼灼,你以前最恨许筠的,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要杀死他。”
季灼灼:“长生,你听话啦。等我们出去后,我再把许筠除掉好不好?”
长生叹气:“灼灼,你真的嫌弃他,就不会用手帕把他的木偶包得严严实实,你真的变了。”
季灼灼拿出木偶,交给长生,说:“长生,我知道你是一时激愤,不是真心希望大家被永远困在这个阵里的。”
“这样吧,木偶交给你保管。”
长生挥手拍掉了季灼灼手中的木偶,愤然道:“谁要这个脏东西!”
季灼灼一愣,觉得长生有些陌生,她从地上捡起木偶,拍了拍灰,问:“那放到大姐那里,好不好?”
长生:“棠云和你不一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