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后,小厮无奈的说道,
“太子,这些都是些粗人,你怎么能跟他们混在一起。你看看你的礼仪,怎么能随便把腿放到凳子上呢,袖子都被水打湿了,王妃娘娘看到了又要说你了……”
被叫太子的楚博衍眼神一下子变得深沉,斥责道:
“现在我可不是太子,不要胡说八道!”
小厮嘴里不满的念叨,
“这还不是迟早的事,钦差可是说了,只要您办成了这事……”
然后小厮的肩膀就狠狠的被拍了一巴掌,顿时就闭了嘴。
“再让我听到你说这话,就给我回去,我让母妃给我换个小厮过来。”
小厮听了连忙再三保证,一定不再乱说话。
“今后你就叫我林乐之,我就是一个出来四处游玩,想要当侠客的人。”
小厮听了练练点头,保证自己一定会记住。
今日是出殡的日子,马上棺材就要被钉住,玲珑前去给小姐端一碗茶,然而看到棺材里的人的穿戴,却吓了一跳,
“呀!”
竟然是一袭男子的装扮。
孟望舒淡淡的一眼看过去,玲珑顿时就闭嘴,端正身形,端上热茶,
孟望舒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吩咐道:
“合棺吧!”
一个膀大腰圆的护卫走了进来,玲珑认出他就是护卫的首领朱大虎。
只见他“嘿”的喊了一声,就双手抱起几十斤重的杉木棺材盖,然后牢牢的盖上棺材已经棺椁里面的人。
第二天一早,楚博衍就问了店小二白氏发丧的位置,带着小厮赶了过去,找到了二层小楼正对街道的包间坐着。
一条宽阔的街上,白漫漫,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不管是官员,富商,乡绅,地主,甚至是普通的平民都前来送别。
小厮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这个孟白氏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的场面!”
就连林乐之都没想到,不是说这发丧的场面有多豪华,反而这场面不像是一个大盐商应有的,
没有彩棚高塔,没有社席张筵,就连和音奏乐也就那么五六个乐手,看起来极为简朴。
鞭炮声响起,中门大开。
出殡时间到了。
持着引魂竹子的引路在最前面,一边丢引路纸、然后是持旌旗的,
中间的女子穿着一身粗麻衣、草1鞋、系草绳,头戴白巾,手中抱着灵牌。
然后是乐队,祭轴,花圈,送葬的亲朋,灵柩。
那女子眼神平静的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肤如白雪,姿容如玉,仿若九天神女。
周遭仿佛寂静一瞬,
在场的百姓都没想到这孟白氏的女儿竟然这般貌美,纷纷议论开来。
“这孟白氏的女儿简直就是倾国倾城!这容貌相比皇宫的娘娘还要更胜几分。怪不得那些行商说孟白氏极为貌美,想来她的女儿应该得了她的遗传。”
一旁的小厮双福简直就是看直了眼。
楚博衍不耐烦听他说这话,勾着他肩膀,
“你一个去了式的,知道什么容貌,赶紧去旁边给我买两个饼吃。”
双福嘴里念叨两句,跑去买饼了。
就在此时,一行骑马的直接堵住了路。
领头的一人大喊,
“孟望舒,给我滚出来!”
这一听来着不善,周遭的人顿时就喧哗起来。
孟望舒手捧着灵位走了出来,抬眼看来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
他身穿铠甲,胡茬满脸,皮肤被风吹的皲裂开,却昂然端坐,英姿勃发,眼中满是凌然杀气。
“原来是你,周成义,你来是想送你义母一程吗?”
周成义听完大怒,一拽缰绳,骏马高高抬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这个女人压在前蹄之下。
楚博衍正要上前,却突然三只长箭直直射入骏马的头部,骏马顷刻倒地。
周成义一个翻滚落地,极为狼狈,周成义的手下见了,把棍抽出来,马儿躁动不已,仿佛顷刻就要出动,
二十几个彪形大汉的护卫齐齐的站在孟望舒的前方,仿佛一排盾牌一样挡着。
此时周遭百姓看情况不对,全都一溜烟的跑了,只剩下几个打探消息的下人。
一会儿功夫,街面上便空空荡荡。
周成义手下一人看不得孟望舒如今竟然有这么多人护着,顿时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你难道忘记三年前的贡嘎雪山的事了吗!沈哥对你那么好,你害死了他,竟然还有脸说要招婿!”
周成义此时也是满脸的悲痛,恨意,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孟小姐,你若是给义母发丧,我自然不会阻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