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你上次不是说对家父家母很是仰慕,今日怎么没见你去与他们问安?”
多鱼心中不可避免的一沉,长公主宋暮今日根本没在灵堂上,她怎么去请安!
谢怍在试她!
多鱼低头呢喃,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谢怍听见:“今日我在灵堂上找了一圈都没找见长公主,”她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谢怍,“能烦谢大人告知我长公主在何处吗?我想去向长公主请安。”
听到这话,谢怍眼眸深深的望着她:“是了,是我记岔了,母亲今日没在灵堂上。”
多鱼一脸认真的看向谢怍,壮着胆子道:“这几日天气转凉,还望长公主殿下多保重身子。”
说完这句话后,她心里慌的不行,谢怍会相信她吗,相信她只是单纯的以为长公主殿下是因身体不适才没有出席丧宴的。
谢怍凝着她的脸,突然淡淡弯了下唇:“你的心意,我会转达给母亲的。”
多鱼朝他福身:“多谢谢大人,长姐那边还在等我,我就不打扰谢大人了。”
多鱼转身离开,掐着自己的手指,一脚一步走的稳妥。
谢怍平淡望着多鱼走远,他身后的玄素望了眼他面上的表情,恭敬开口道:“大人,要除了她吗?”
谢怍收回视线,望着满是灰烬的铜盆,一阵风来袭,灰烬飘到湖面:“再等等。”
上次在山上已错过除掉她的最好时机,若此时再动手,免不了引得周渡深查。
若是那天她没看到“他”的脸,饶她一命又何妨,左右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多鱼按着来路往回走,等七绕八拐的来到一个回廊下,人才泄力般的软坐在与回廊相连的木椅上。
她闭眼靠在柱上,胸脯剧烈的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睁眼苦笑的望着手中的绢帕,她这算不算自讨苦吃、将自己送入虎口。
短短时间多鱼压抑而又害怕的情绪过于猛烈,此时一松懈下来四肢皆无力的很。
她不敢再去想长公主未出席丧宴的原因,不敢再去深磨谢怍烧孙先生衣物的缘由,不敢再去细究谢怍想要杀她的缘故,若是她将这几条想明白了、想通了,或许她离死也就不远了,她的不明白,她的不清楚,或许才是她在谢怍那保命的关键。
因为她发现谢怍说的每个字句都在试探,试探她知不知道点什么,他在试探说明他也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知道点什么,也或许正因为这份不确定才让他没再对她下第二次杀手。
多鱼想明白这点,当即决定将今日所见所闻都忘掉,风将绢帕吹的远了,她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其追回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撑着发软的身子站起来,脸上重新扬起笑,抬脚往回廊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