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轻凹的肚腹已久未进食,实属空虚。闻听到樱桃肉三字之时,被师傅养叼的胃,更是险些暴露出零星咕叫声。
江云缨面色微红,轻点过头:“那多谢诸位的好意,云缨日后,必将涌泉相报。”
宋迢迢莞尔一笑:“江姑娘不必客气,毕竟之前我们都说好了要有以后。”
金振娇点头笑道:“原来你叫云缨,你既然都说了有日后,那我可就当你是我的朋友了。”说到这,金振娇含笑着以指点向宋迢迢与顾成珏:“他们二人待会要搭配着做樱桃肉,我就先带你去吃吃茶点,填填肚子。到时咱俩边吃边聊,你也好和我讲讲你这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趣事。”
江云缨与宋迢迢二人道过暂别后,就被金振娇有说有笑引出灶房。
宋迢迢与顾成珏相视一笑,便同往日那般,默契地开展起烹饪工作。
新鲜的大块猪里脊,已被提前在腌料中腌制许久,如今既有了腌料赋予的可口鲜香,肉质也因腌液渗透,锁住水分,变得更为饱满多汁。
如今,宋迢迢在灶台前配比着烹炒时所需要的糖醋料汁,而顾成珏则于案板前,将肉料切成均匀的丁块。
待清亮的宽油引入锅中,顾成珏轻声道:“迢迢,今日屏朗为我带来了白先生的书信,信中说他已将赈灾计划顺利递交。但计划得到最终敲定,还需等上一些时日。”
宋迢迢将肉丁均匀挂好面糊,望向顾成珏问询道:“成珏,那白先生他现今居于何处?泊北乡境内,现今情势复杂……”
顾成珏以木筷探向油锅,见其升腾起细密的小油泡,对着宋迢迢点点头,温声道:“如今,泊北乡境内,已有部分地区出现旱灾雏形,白先生不想耽误救治时机,现已动身去治理所需之地,而其余地方,他已将救灾方法传交给了泊北乡各个村长,接下来还会在各个地方分设接济处,待之后民生回转,就会准备将复修水利之事提上日程。”
宋迢迢眸光微动,见油温正好,将裹着匀浆的肉丁,接连下锅:“但愿诸事顺利。”
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旱灾之事尚未平定,西边却因着人祸,向泊北乡涌入流民。
如此错综复杂的紧迫形式,救灾过程若有一环出现差池,紧接下来的连锁反应,恐怕便会叫人不敢设想。
但他们已经尽力而为,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裹上浆糊的肉丁,如今入了热油,就像漾于水中的花灯,轻沉几许,便乘着酥黄接连上浮。
待肉丁个个炸制定型,顾成珏持着漏勺将其一网抄出,乘放置一旁控油。
锅中的底油,依旧泛着澄亮的金黄。
这厢,宋迢迢将切成碎末的葱蒜下锅爆香,散发着酸香气的酱汁,亦紧随其后,被贴着锅沿尽数烹入。
而那厢,顾成珏看准时机,将酥炸的肉丁和事先备好的甜果引入锅中。
待将二者卧于锅中粘稠酱汁中熘炸一番后,宋迢迢又控好火候,将其快速翻炒。不时,那裹着酥衣的肉丁,便被更替上一衫晶莹剔透的诱人衣装。
顾成珏擒着油壶,于热锅上轻旋一圈明油。
一道酸甜可口的樱桃肉,便在二人的配合下出锅装盘。
而锅中余下的大部分,则被前来帮工的各位哥哥嫂嫂们,接连送往预订的餐桌。
一日中的正午,正是迢迢食铺最热闹的时候。宋迢迢端着餐盘走出灶房,放眼望去,却发现唯有桌桌团簇的人影,如今食铺中竟已是座无虚席。
“迢迢,我们在这边。”
宋迢迢眼观许久,才从嘈杂人声中堪堪判断出金振娇的方位。
金振娇亦是明白宋迢迢的茫然,笑着迎来:“你瞧,平日还显不出来,但如今迢迢你身为食铺的小掌柜竟都要无处落座,可是真实体会到了食铺的兴隆?我自幼是泡在生意堆中长大的,名声这东西最易揽客。一传十,十传百,这不,满屋子都快坐不下了。”
若不是振娇姐与江姑娘事先因吃茶点占下一桌席位,如今她们几人,可真要无处可坐了。
思及此处,宋迢迢轻笑着点头:“振娇姐果真远见,生意这方面,有了振娇姐在旁为我筹谋,我便是不用愁了。”
金振娇嫣然一笑,引着二人走向占好的席位。
待今日的饭菜陆续上桌,这桌午饭正式开动。
一桌菜中,樱桃肉被群菜环绕,位于木桌正中。
江云缨眼望着那艳红圆滚的樱桃肉,眸光轻闪。
片刻,一颗樱桃肉随着木筷展动,落入了她的口中。
那一刻,江云缨就像吞咽了刚从树上摘下的鲜红樱桃。入□□汁的脆爽,逐步在唇齿间漾化开酸甜的果香。
当那形似的樱桃肉,得到了味蕾的印证,江云缨眸光扑闪,低声向身侧的宋迢迢道:“宋姑娘,世间或许再也没有这般相似的味道了……”
闻言,宋迢迢垂眸望向那盘樱桃肉,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