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与公主温存了几日,公主就要出去为万民祈福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都还未知,他无聊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头,抬头就又看见了缠着公主的江愿,他不明白,苌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江愿对她的心思。
江愿眼泪汪汪的抱着苌乐,“阿姐,我不想你去。”
江愿低头埋在她的怀里,在梁与桥没有注意的间隙,她捧着苌乐的脸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你...你你..你”
梁与桥赶过去,他将苌乐护在自己的身后,他这个正夫都还没做什么,公主就被江愿占了便宜。
而江愿朝他吐着舌头,“那是我与阿姐感情深厚”
苌乐却掩嘴轻笑,她的驸马连表妹的醋也要吃。
梁与桥牵走苌乐,带着她来到了房间,他将手绢放在水盆里打湿拧干,用手绢擦掉被江愿亲过的地方,他自己重新亲了一口,他才心满意足。
自从公主出去祈福之后,江愿似乎也露出了真实面目,那惯会伪装的小祖宗这一刻才露出本性。
这日,梁与桥去找徐翩然时才发现,江愿将公主府的面首都带到了皇家园林,她将所有的面首当作活物,作为她的猎物。
江愿对梁与桥无可奈何,但对公主的爱慕和占有让她把所有的怒气和不甘都发泄了在了本不相关的面首身上。
梁与桥来到皇家园林时,只见所有面首都成为了江愿手中的活靶子,他眼神复杂,谁会想到那骄纵天真的少女骑射竟然如此了得。
此时,江愿举着弓箭,“你们跑快点,对,就是这样躲,不然,我的弓箭可不长眼,射到你们可不关我的事情。”
“住手!”
面对梁与桥的梁与桥的大声制止,江愿并没在意,她反而笑嘻嘻的对他说:“梁三郎也想一起玩么?”
徐翩然骑着马,他不断左右闪躲,避开江愿射来的一支又一支利箭,他儒雅浅色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眼看他就要体力不支。
梁与桥夺过随从牵着的马,他一个翻身,纵越上马,“驾!”
江愿有趣的看着梁与桥冲入皇家园林,他似乎想为徐翩然挡一挡她来势汹汹的箭矢。
“看来梁三郎也想当活靶陪我玩呢,你们都看到了,我可没有强人所难。”
江愿眯着眼睛,眼看梁与桥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保护徐翩然身上,她突然调转弓箭的方向,将其对准了梁与桥,她无比自信自己的箭术,这一箭下去,最多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绝对不会要他的性命。
梁与桥骑马来到了徐翩然面前,“徐姐妹,你还能坚持么?”
日暮时分,落日的余晖也恰好照在了他的身上,那个恍如从光里走出来的少年,他对面色苍白体力已经透支的徐翩然,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
“先跟我走。”
只是徐翩然还未搭上少年修长分明的手,突然一支箭射中了少年的心脏,梁与桥吐出了一口浓血,在徐翩然放大的瞳孔中,毫无防备又悄无声息的从骏马上滑落。
而江愿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一切,对她来说,她已经玩够了,她收起弓箭就要打道回府。
“梁兄!”
徐翩然想抓住他伸出的手,却抓了个空,在他震惊的瞳孔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缓缓的滑落却无能为力,这时,落日已经完全落下,而像光一样的少年,脸上再没了光彩,他毫无生气重重的倒在了坚硬的土地上。
徐翩然惊慌失措的翻身下马,他几乎快摔到在梁与桥身边,原本灿烂明媚的少年脸上再无血色,他的口中不断有新的鲜血冒出来,徐翩然几乎是全身颤抖的扶起中箭的少年。
梁与桥如回光返照般,他汇聚起最后一丝意识,他的口腔充满了铁锈的味道难闻极了,他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回梁府”。
只是胡闹的江愿打错了如意算盘,她殊不知,她这一箭也让他离命归西天不久矣。
徐翩然用尽全身的力气,他抱着胸口中箭的少年使艰难的上马,他那儒雅浅色的衣裳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即将成亲的新郎官呢。
徐翩然骑着骏马嘶声力竭的喊着,驾!仿佛这样就能快一点到梁府。
此时,在梁府悠哉游哉的梁予峥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少年竟是他的三弟,他没了往日的风轻云淡,此刻,他正一脸严肃的奔向身受重伤的梁与桥。
他从徐翩然怀里接过梁三,来不及询问多余的细节,他眼神便狠厉的望着身边的随从嘶喊道:“去唤太医!”
此刻的梁府灯火通明,血水一盆又一盆的往外送,所有的人都面色凝重,望着那太医不断摇着的头,梁予峥焦急的抓着那太医的领口。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明明前一刻梁三还活蹦乱跳的,他甚至还神神秘秘的说要给自己引见一位娘子,还与他约好要比一比骑马射箭,他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