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孙女苌乐公主竟要将孙儿赶尽杀绝,孙儿不怕,若是爷爷见到了先皇,爷爷一定要告诉先皇,是孙儿犯了错,触了法,并不怪公主,公主只是秉公执法、公事公办送孙儿下去陪爷爷而已,只是孙儿羞愧,到了孙儿这儿,竟让张家断了后啊。”
梁与桥托着腮好笑的看着张狩的表演,他瞥到了苌乐的手指在公案上轻轻敲了三下,他才面带威严,严肃的从苌乐身旁起身。
“既是功臣之后,又有免死金牌,那就将张狩带到后院由本驸马亲自解开镣铐,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张狩假意的用衣袖揩了一下眼泪,由侍卫恭敬的带他来了后院,在看到驸马步履从容走到他面前,竟真的拿着钥匙蹲下亲自为他解开脚镣,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神气,但又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驸马,这不太好吧,草民自己来即可。”
梁与桥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面对装模作样的张狩,他冷淡的起身又将他手上的镣铐解开,看着获得自由的张狩向他行礼拜别,这一刻他才开口,“张公子,你想去哪儿?”
梁与桥径直来到张狩面前戏谑的打量他,“我特意命人带你到后院解开镣铐,这表面功夫做足了,你还真想轻松的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由本驸马给你亲自解开镣铐,那也得看你受不受的住。”
只见少年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下一刻竟将张狩一拳打翻在地,在张狩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脸颊又遭受了一次重击,甚至他都听到了自己牙口碎裂的声音,他还未来及开口,便被抓住了衣襟,铺天盖地的的拳头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驸..驸马,你..你这是做什么?”
“本驸马揍你还需要理由么?张公子可以当街强抢民女,那本驸马后院教训刁民又有何不可?”
宁婉押着一个小贩刚到后院便看到梁与桥出手揍张狩,想必他也是憋了许久,下手也越来越没有轻重,她才过去象征性的拦了一下他,“梁三,你再打下去真要把人打死了,对忠烈之后痛下杀手会落人口实的,对张家也不好交待。”
梁与桥嫌恶松开了张狩的前襟,“那就暂且放过他,只是夜市那晚,我好像看到他在见到玉姝时也曾不怀好意的打量了好几眼。”
“宁..”,梁与桥还未说出口,就见宁婉反手一巴掌招呼在了张狩脸上,眼看宁婉不解气的又要动手,这次却换他来劝她。
“好了,好了,再打下去他爹真要不识他了”
张狩捂着鼻青脸肿的脸,忍着剧痛,敢怒不敢言,曾经他也是这样对付别人,只不过这一次是轮到他身上而已,他和他曾经暴虐对待过的人一样,明明挨揍的人是他,却要赔笑着卑躬屈膝的行礼才敢离开,毕竟免死金牌能救得了他一次却救不了他第二次。
这时,梁与桥才开口询问,“宁婉,你怎么到后院来了,你没和玉姝在一起么?”
宁婉有些心虚,她避而不答玉姝的事,“我抓到一个卖药的,路过后院。”
梁与桥疑惑不解,“卖什么药?”
宁婉在小贩要脱口而出合欢散时,她先发制人的开口,“断子绝孙药。”
“还有这个药?”
梁与桥突然对着小贩说:“拿出来看一看”
小贩发抖的赶紧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瓶递给他。
梁与桥接过药瓶,他倒出一粒药丸在掌心,竟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宁婉惊呆的看着他的举动,她楞了一会儿还未开口问他为什么,他就已经开口。
“宁婉,你见过女人小产的模样么?想必是没有吧,但我见过,我不但见过而且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在我怀中小产,那种无力感我不想体验第二次,你说生孩子得多疼呀?我不但怕她疼,我也怕她稍有不测,我更不想她回回都为我喝避子汤,这对身体的伤害又得有多大啊。”
宁婉脸上的神情未定,她究竟还是小看了他,俗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却丝毫不在意,为了公主他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梁三,你觉的公主会舍得你这样做吗?”
梁与桥摇头,“今夕为她明罢了”
只是宁婉却露出了狡猾的笑,只见小贩突然重重磕头在地,“小的罪该万死,小的不该捣鼓假药到处招摇撞骗,弄虚作假,骗了郡主,骗了驸马。”
宁婉忆起她遇见小贩的经历,那时她在闹市中见一小贩声称自己行走江湖,曾走遍山川,涉足广袤,悉心术药。其佯诞传授仙方,大放厥词称药能治愈百病,还能令人活似神仙。
宁婉明知小贩巧舌如簧,可听到这赛似活神仙她还是忍不住好奇,“这对女子管用吗?”
“小姐,甭管男女都管用,究竟是怎么赛神仙这就得看您怎么用量了。”
宁婉动了些歪心思,她有意想和玉姝去试一试,她手一挥阔气的买了一包,只是她打开药包时,原本期待的脸却立即黑了下来,果然江湖卖药佬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