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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神仙 济世道会2(1 / 2)

我本来的计划是在四水镇闲晃度日,毕竟我们这些活了许久许久的神仙,最擅长便是闲晃度日。

虚度了些时间,将镇子上的茶肆戏院里的地砖一一踏遍了,连青楼门口都溜达过两次,我这个游手好闲除了有钱以外身无长处的人,竟然渐渐在四水镇打开了名声。据说他们口中,我是一个得了脏病来四水镇求解方的妓/女。

初次听到这个传言时我正在客栈睡觉,前一页看了半晚的话本子,看得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在床上翻了许久气得生生睡不着,于是这天一直睡到了下午,过了午时,太阳晒在从窗户漏进来,刺得眼睛不舒服,我还特意将门窗皆紧紧闭上。

想来是平日我一向乐于四处游走,早出晚归,这天店里的人便以为我仍然不在屋里。两个小厮在我隔壁屋的门口讲得唾沫横飞,好不热闹。

据说我是一个花魁,而且可能红极一时,否则不该如此有钱,后来不知怎的染了柳花病,虽然我从前还未听过柳花病这个名字,但是据说我就是有这个病。然后我应该是饱受疾病折磨,所以千里迢迢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四水镇,用全部家产欲换仙人垂怜,好在人间偷生。

我当时正梦不醒,纠结要不要起床来寻点饭菜来吃,但是终究困乏懒得动,在这个反应迟钝的时间,我在床上躺着听完,心里迟钝得并没有什么起伏,等到有人叫走他们,门外来来去去过了许多脚步声,我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们说我是什么人来着?现在凡人的想象力已然如此丰富了吗?我觉得有些凌乱,脑子里面这些陌生的故事情节如线丝纠结一起,搞得我脑子里乱得很,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和和这个故事有何联系。

我竟然不知道我的身世如此可怜,如此戏剧,如此狗血,因为太过于荒谬,我一度以为是他们传谣言的时候认错了主,将名字和事情传误了。

不过若是真的有这样一位女子,我倒是可以替她消解消解苦难。凡间女子不易,我早已见识。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委身青楼,甚至染上顽疾?

想来这女子能成为花魁,想是有些本事,又敢抛弃财产,千里迢迢来这破地方寻消解之方,看来也有些魄力和决断。只是这半仙真人的,想来是要辜负她了。

于是第二天我便在茶肆与隔壁桌的人打听,问他知不知道最近这里来了个花魁娘子,来此处寻医问药,那几个客人皆是书生打扮,一身青衣,虽然唱的是长生殿,但谈吐之间尽是孔子云。

坐得离我近些的那位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遭,沉默了一会,随即大笑起来:“那女子不像正经女子,成天四处游荡闲逛,挥金如土,去茶肆点曲儿,都出三倍的价同人抢,你可知道是谁?”

刚刚花了三倍价硬将本来要唱的牡丹亭改成长生殿的我:“……”

人的天性便是八卦,听见声音,便有许多人转头来看我,大概是听了刚才的对话,看我时眼神便颇有玩味之意,私语声窸窸窣窣,一时之间连台上唱戏的人声音也小了些,贼着眼睛往我身上瞟。

我嘴角抽了抽。

照理来说我应该是要掀桌子,然后跳上戏台,指着这些人的鼻子说一句“呔,鼠辈们,拿命来!”之类的,但是我毕竟活了那么些年,对于这些事情已然看淡,虽然觉得荒唐,但却不至于恼羞成怒或是气急攻心,反而觉得好笑。我环顾一圈,摇了摇手里的扇子:“你是说我?”

那个刚刚与我搭话的男人嘁地笑了一声,大开的双腿随着他手指向我的动作划成二郎腿,说话间竟然往我身上凑近了些:“我可未曾这样说过,倒是你自己接着了。”

这强盗般的话让我一时愣住,见我不发话,他又挑着眉毛,对着身边的另一个人笑道:“本也算有几分姿色,若没有一身脏病,我倒也可以施施恩。”

一言激起千层浪,几个妇人捂着小孩的耳朵赶紧走了,剩下的人无不笑得轻佻浪荡,后头有人似乎想起身来说话,蹙着眉头有仗义执言之势,却又被同行的人扯着坐下。我瞟过一眼,觉得越发好笑。

于是我笑了一声:“我见过你。”

那人骤然止了笑,皱眉道:“什么?”

我将扇子一合,丢在桌上,捻起一颗瓜子嗑开,也翘一个二郎腿:“去年在财源镇,你沿街要饭,看一家人门未关紧,你去偷了那家的钱财,之后卷着钱来了这儿。”

那人拍案而起,一张脸憋得通红,胡子根根立起,还未站起身,声音便随着口水一起喷出:“你胡说,我何时要饭何时行窃了?我去年明明在广明镇!”

我侧身躲过他的口水,又捻了一颗瓜子:“是吗?谁可以为证?”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仍然是一副看戏的架势,身后不知谁的声音道了一句有趣,回头看时,也猜不出。想来我扯的这个漏洞百出的瞎话,他们不一定是信的,只是觉得有趣罢了。果然他人之事,不求详实,但求有趣,至于这有趣是否是恶趣,也并不重要。我自觉豁达大度,对此并不放心上,不过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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