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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萨的效率极高,有了猜测以后,没过几日,她就告诉埃琳娜有了线索。她们发现一条陌生的沙船,近期出现在了港口。

沙船,是蛇国人沙漠旅行的一种交通工具,和海上的帆船很像,借助风力,只是沙船是在流沙之上穿行。

埃琳娜没有见过沙船,一般来说,停泊沙船的港口往往离城市边缘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步行需要小半天,骑马或者是骆驼则需要一两个小时,细腻的流沙会让一切生物的速度都慢下来。

很快,她们就出了城。

“下马吧。”雷古萨道。

“走路去吗?”埃琳娜问。

“当然不,我们还有一种更快的方法。”她说着,下马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破布袍子的文雅青年。

“沙漠里还有一种土生土长的生物——我们称之为沙龙,他们在沙漠中速度极快,最多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沙龙?没听说过的生物,或许是这个世界里才有的奇幻生物吧。埃琳娜想,脑海中浮现出一条棕色的大龙的模样。

“西斯塔是巫医,他知道怎么寻找沙龙,怎么和它们沟通。”

她们看着青年走到沙面中央,打开盛水的容器,将水倒入沙中,水很快被沙子吞没,只留下一滩水渍。随后,他将一根很长的尖骨牙插进水渍中央,用另一个骨牙规律地敲打起来。

对于人来说,这样的声音是无比微小的,但是对沙龙来说,这就是呼唤一般的声音。地面震动起来,她能感受到沙面之下在涌动,有什么盘绕着,在慢慢地上升。

“很多人都不知道沙龙的存在,也不知道,其实以前,蛇国人和沙漠相处的很好。据说我们的祖先是那样虔诚地爱着这片土地,并且也因此得到了自然的回馈,受到了很多沙漠的指引。巫医曾经就是能和沙漠对话的人,也是一个族群核心。不过,这些都是在北方发现矿脉之前的事。”她说,“那些拥有宝石的人开始忌惮沙漠的力量,对巫医也赶尽杀绝,很多关于沙漠的知识都失传了,以至于现在,沙漠对我们来说,变成了致命的环境。”

雷古萨平静的声音娓娓道来,但埃琳娜也没有多少心思在听了,她的注意力全在刚刚出现的大漩涡身上,随着脚底下一阵颠簸,一个黑棕色的庞然大物破土而出,但和她猜想的完全不同——这是一只巨大的蜈蚣状的生物,约有两米宽,五米高,全身被光滑的甲壳覆盖,千足,它出来后,立刻折身向下,用锋利的赤色月牙一般的牙齿对准了西斯塔。西斯塔伸出手,埃琳娜注意到,他的手掌里同样画着一个法阵。他高声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那只沙龙的头部开始后退,窸窸窣窣一阵,又一头栽进了沙子。

谈崩了?

埃琳娜正犯蒙的时候,脚底下传来更大的动静,一个漩涡,两个漩涡,三个漩涡,三个黑洞一般的漩涡同时出现,从里面蹦出三个沙龙来,其中一个的体形明显小一些。

“好了,雷古萨阿姊,它们一家人愿意帮助我们。”

“走吧。”她对埃琳娜道,“你,我,阿加,我们三个先去探个虚实。”

埃琳娜点点头,但心里还有点怵,不会要站在这个大蜈蚣身上吧……那个感觉,想想都有点……

正在埃琳娜陷入接受无能的时候,雷古萨扔给她两根绳子和一个轻木盾,她学着雷古萨的样子将其中一根略短的绳子缠绕在木盾上,另一头套在沙龙的下腰部;略长的一根套在沙龙身体偏上的部位,拽在手里,就像是一条缰绳。

那边的西斯塔双手合十,微微弯下身子,向沙龙们表示感谢。沙龙们盘踞着身子,半边没入了沙子里,如游龙一般摆动身子,木盾如同浪板,让她们能够在沙面上迅速滑动起来。

“拽稳了,站稳了。”雷古萨显然不是第一次乘坐沙龙了,她手上一拽,那条最大的沙龙立刻倾斜方向,来到了中心靠前的位置。埃琳娜有样学样,也拽了一下绳子,力度不对,那条沙虫的身子扭曲一下,立刻回头冲她张开牙齿。

“抱歉,抱歉。”埃琳娜赶紧道歉,那条沙龙这才扭转过头,继续走着。路程很短,尤其是在沙龙的帮助下,他们很快来到了港口。说是港口,其实并不像海港那样管理规范,船不多,胡乱停着。很多是宝石贸易商的船只,船身绘制着图徽,其中有一艘中型船,看上去很破旧,应该是经历过一场恶战,浑身都是被维修的痕迹,船身上没有任何标识。

“我们到了。”雷古萨道,三人来到了船舶附近,是时候离开沙龙了。

三人找了一个隐蔽处,收拾好绳索和木盾,雷古萨带着阿加和埃琳娜学着西斯塔的模样双手合十鞠躬道谢。谁知埃琳娜抬起头时,带着自己的那一只沙龙还探着头看着自己,不知所以的她以为是自己的动作不够标准,连忙又鞠了一躬,那只沙龙才满意的直起身子。随后,三只沙龙背仰翻身,一头扎进了沙土之中,漩涡再次出现,又很快消失不见。

“走吧,不过我们先约定好,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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