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只是为了摸一摸他们的底,如果发现任何状况,一定要立刻脱身。只要听见船上有骚动,无论你们发现了什么,都要立刻离开,知道了吗?”雷古萨道。埃琳娜和阿加点了点头,不过埃琳娜瞟了一眼雷古萨,心说:姐,我们两个的武力值加起来快三万了,除非遇到萨苏和卡夫那样的boss级人物,我们想干嘛干嘛。
雷古萨给了她们一人一个月牙形的骨质小水袋,道:“不管是谁,只要第一个出来,就要负责召唤沙龙。方法很简单,你们也看到了,把水倒进沙里,直接把这个水袋插进水里,用刀或者匕首敲击都可以。”
得到了二人的肯定答复,雷古萨道:“好,那我们分头行动。”
埃琳娜主动要求去了船舱,雷古萨去船头,阿加负责船尾。借着夜色,三人顺利登上船,出奇的顺利。上来一看,船舱里灯火通明,喧哗异常,似乎在举行什么庆祝会,因此船上的警戒尤其松弛。
三人按照计划分开,埃琳娜小心翼翼地绕进船舱,楼梯在角落,没有人注意她。她偷偷观察了一下里面的人——这些人,身上多数有伤,穿着的尺寸不合的名贵的衣服,一看就是抢来的。壮汉们身边围坐着几个年轻的、衣着朴素的女孩,看上去非常的伤心和勉强。身边横七竖八地放着弯刀,桌子上全是大鱼大肉,一桶接着一桶喝酒,一大部分人看上去已经醉了。
强盗?埃琳娜心下一沉,觉得雷古萨猜测的事情落实了七七八八。如果是这样的话,更下层一点的船舱里,会不会还有被他们抓来囚禁的其他人?
埃琳娜决定再下去看看。
通往底层船舱的入口是一个井口,里面黢黑一片,就像是要把人吸入的黑洞一样。埃琳娜凑近看了看,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把她熏晕过去。那是长时间空气不流通的臭味,混杂着排泄物、血腥气和尘土。周围没有绳索和梯子——埃琳娜猜想,为了防止被抓住的人逃跑,他们故意没有留下可以出入的工具。不知道有多深,埃琳娜摸出一块硬币扔了下去,推测出大概的高度,大概有三米。她思索再三,手扒着井口将自己吊下去,随后平安落地。
下面很黑,看起来做了很多隔间的样子,曲曲折折,也遮住了她的视线,深处有微弱的光亮,埃琳娜决定前去看看。
就在她跳下去后不久,还在喝酒的两个强盗说起话来。
“老大怎么不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对这些没有兴趣。”
“他又下去了?”
另一个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那人说:“你说老大在想什么,活人一个银币一个,死人可不值钱。”
“你管呢,他除了那几个人,什么都不要,一分钱也不要,你就闭上嘴好好数你的钱吧。”
埃琳娜朝着光亮处走去,里面的确是一块接着一块划开的,地面上铺着干草,但满是秽物,散落着铁链和绳索,却空无一人。埃琳娜越走心里越冷,来晚了,这些人,恐怕已经全部被卖了。
然而,就在她走到最深处时,似乎发现墙面上出现了人的影子,她赶快走了进去,一侧身,却发现是一个坐着的尸/体——
她的目光向下移去,却发现了数十具成年男子的尸/体。他们身边都有武器,却依然惨死,或者说是虐杀也不为过,肢体四散,血/肉横/溅,仅仅是看,埃琳娜都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想要吐出来。
就在她干呕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她拔出匕首,紧张地转头,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凶手走了吗?没走吗?
她在仔细听,听到了呜咽声。
有人在哭。
声音听上去非常稚嫩,她顺着声音,越过尸山,在房间的角落,看见了一团生物——?看上去是一个人,但他全身脏兮兮的,半身都在草堆里,全是血和污渍,他蜷缩成一团,头埋进膝盖里,只能看见头发是黑色的。
小孩?
她慢慢地走近,但也很谨慎,手指牢牢扣在刀柄之上,只要他轻举妄动,她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谁知,就在他们还有几步之遥时,那个小孩突然跳起来,以她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抱住了她的腿,哇哇大哭起来。
“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我。”
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埃琳娜的心突然一软,她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拉开他的手。
“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会回来找我的,他会回来找我的……”少年就像收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直喃喃自语道,眼看着自己的手被对方拨开,他又立刻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会救你的。”她一直重复地说着,手轻轻地抚摸着少年的头,慢慢地安抚他。看着少年身子抖动的幅度缩小,她蹲下来,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你还记得吗?”
少年抽泣了一会,慢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