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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彻夜长谈,希望有酒和茶。

三把扫帚早就关门了,我们喝黄油啤酒的想法显然无法实现,幸好我身上带了点英镑,得以在路边的超市里买几瓶福佳白啤。

莱姆斯问:“你总是随身带麻瓜的钱吗?”

“偶尔,像这样大半夜饿的时候,方便我找地方吃东西。”我把超市店员找的硬币塞进口袋里,一共4英镑95便士,我拿到一枚90年铸造的5便士硬币:“你知道吗,海德公园的鸭子吃炸鱼薯,它们的行为根本不像鸭子。我上次去的时候,差点被它们抢光我买的一盒炸鱼薯!”

莱姆斯用幻影移形送我们回了他的家。

那是一间只有一层楼的小屋子,墙上爬满了藤蔓,屋顶的瓦片歪歪斜斜地铺在上面,却奇迹般地不会掉下来。

“你一个人住在这儿?”我问他。

“原来是我祖父母的房子,他们都去世了。之前是两层,因为他们不想爬楼梯,就改成了一层。”

我跟着莱姆斯穿过门前的小径,走向正门:“我们在哪儿?”

“多佛。想去看海吗?”

“想。”

“如果你明天早上起得来的话,甚至能赶得上日出。”

我并没有这个信心,毕竟说好了要彻夜长谈,我更愿意把时间都用来聆听他那些奇妙的经历。

他一推开前门,客厅里的灯就自动亮起来。客厅的左半边是扶手沙发和壁炉,右边是一张小小的木制餐桌,残缺的边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他对着壁炉一挥魔杖,那里面就燃起火苗,不一会儿热度就传遍了整个客厅。我把外套挂在前门旁边的挂钩上,旁边就是他之前穿过的西装外套,肩上的线头还是露在外面。

我小声咕哝:“我以为你把外套拿去洗了。”

“嗯?啊——没有,上周刚刚洗过,我今天不想穿它。”

我悄悄替他把线头给割断了,估计他也注意不到。啤酒被莱姆斯带进了厨房,即将要面临的是后半夜被我们遗忘了的命运。我听见他在厨房里忙活,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只是找个茶叶泡壶茶,不晓得他怎么能这么麻烦。他可是个巫师,什么东西只要一句飞来咒不就解决了。

我在扶手沙发上坐下,环视着这间房子。我注意到,除了他刚刚走进去的厨房,还有一间浴室,还有两个房门,应该都是卧室。之前他说,这间房子是他祖父母留下来的,他的祖父母分两个房间睡吗?

壁炉的柴火把我的腿烘热了,我感觉自己深陷在沙发软垫之中,快要睡过去。白天太过专注,导致每个工作日结束后都很累。巴德简直是魔鬼,圣芒戈也是,他们真应该多招一点调配师。今年和我同时入职的调配师只有两个人,大概也是其他人更愿意坐在魔法部的办公室里,不愿意来这种不知道哪里传来一身病人的哀嚎却要习以为常的地方。三天休一次假,工资还比刚进入魔法部的新手还要低。听说他们的午休时间有一个小时,光是想象一下我就嫉妒得要命,真想请那些人来体会,什么叫“十分钟之内快速解决自己的午餐”,以及“你的上司就喜欢在午休时间抽烟”。我知道珀西·韦斯莱去了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那是一个什么部门啊,难道能管住爱尔兰小矮妖不再用假的金加隆去骗北爱的巫师吗?

一个茶杯飘到我面前,轻轻地落在茶几上。随后又飞来一杯茶——莱姆斯坐进另一张沙发里。

我和他聊斯梅绥克主治疗师,但显然他比我更了解斯梅绥克。他说,父母把小时候被狼人咬的他送去圣芒戈时,斯梅绥克已经是主治疗师了。二十多年来,他不知拜访过斯梅绥克的办公室多少次,还结识了其他不幸被狼人咬伤的患者。有时会参加狼人患者举办的分享会——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谈谈自己如何度过变形的日子,在哪些地方不会攻击到别人,如何克服心理障碍,哪里可以找得到不考虑身份的工作。我说,满月的日子都是一样的,你们可以一起。他不置可否,还是表示自己喜欢一个人。

“自从詹姆死后,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们的小团体不复存在了。”

“你很孤单吧。”

“孤单吗?可能有一点吧。”

他和我说了学生时代的故事,从怎么认识詹姆、布莱克和小矮星彼得,一直到他们为了他学会阿尼马格斯。他成为了级长,詹姆当上了男学生会主席,最后同莉莉·伊万斯结婚。还有他们与斯内普在学生时代的恩怨,莉莉与斯内普的过去。詹姆和莉莉结婚后,哈利出生。为了对抗伏地魔,他们加入了凤凰社。

“凤凰社是什么?”

“是一个反抗伏地魔的组织,邓布利多是创始人。”

小矮星彼得背叛了凤凰社和波特一家,直接导致了他们的死亡,布莱克被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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