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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你回想起那一天,根本没有任何征兆会显示这一切都将以这样的方法结束。对于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就离开了的人,他们通常会勾起我们心里两股情绪:庆幸与悲伤。我想,应该是悲伤大于庆幸,尤其当他们总是在你我的心头占据着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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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吗?
听见了。
那你还在等什么,快去收拾东西!
我催促斯科菲尔德的样子,被巴德看在眼里。他或许一时间听不出刚才落在调配间中央的守护神来自于谁,但他多半也猜到是为了什么。
几束白色的丝线组成了一只身材小巧的喜鹊,在半空中盘旋,它张开喙用弗雷德那熟悉的腔调说道:哈利在霍格沃茨,英雄该上场了!
仅仅是斯科菲尔德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调配室乱转是不够的,我也开始抓起一只大口袋,往里面塞各种药剂和原材料。这种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如果巴德想要跟上,他应该着手跟我做同样的事。那些瓶瓶罐罐被丢进布口袋里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却不会被碰碎。我通常不会这么粗暴地对待药剂,可现在是特殊状况,就连让什么都不知道的斯科菲尔德帮忙也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抉择。
我认为我们应该通知梅杰里班克斯。巴德的声音非常冷静。
我同意,或许可以劳烦你来做这件事。
他朝那个瞎忙活的背影使了个眼色:让斯科去,我跟你一起做准备,你难道放心他和我们一起?
我笑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想做英雄?
巴德反问,你不想吗?
他好像还是个刚从霍格沃茨走出来的少年,眼睛里闪着光,那不是好战,我甚至为在一个斯莱特林的脸上看到这种神情而感到惊喜。
不用和玛格丽特说一声吗?我问。
相信我,我能回得来。
你倒也不用在重要的事情上逞能。我只管丢下这句话,并不意味着我看不起他的实力,只希望他不要给本要陪伴一生的人留下遗憾。
那你呢?他反问我。你不需要和卢平说一声吗?
我回答他,他大概会在霍格沃茨等着我。
斯科菲尔德被赶去了院长办公室。不出五分钟,梅杰里班克斯便点好了所有愿意前往霍格沃茨的人。他必须把精力都用在阻拦不要所有人一股脑儿都跑去城堡导致没有治疗师守在圣芒戈,被迫留下的显然有些愤愤不平。魔咒伤害科的其他治疗师装作不在意戈登·霍普金斯那张愠怒的老脸,梅杰里班克斯完全无视了他散发的怒气——是的,他被留下了。这并不难理解,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出发的名单里。
伯纳德,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觉得我不够格吗?尽管戈登压低了声音,但我们还是能听出他的怒气。
梅杰里班克斯认真地说,戈登,去做只有你能做的事情。
也不知戈登听进去了没,他带着一群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我们走出圣芒戈大门的时候,瞧见他们围在这幢建筑周围,每个人的魔杖都对准了破烂的百货大楼之外的天空,屋顶上也有人站着。
保护咒。巴德顺口说了一句。
我们踏出圣芒戈设下的反幻影移形咒区域后,这群留下的人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一句咒语重复了好几次,魔杖尖端射出的光芒一点一点组成一个光罩,将百货大楼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特殊的祝福。一直到所有人返回或是撤退,由里面的人打开保护罩,我们再也进不去这个空间。戈登·霍普金斯的确在做只有他能做的事情,如果弗雷德在送来那条“英雄讯息”时他也在场,他也有机会被叫一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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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的大街上,这里或许是唯一能前往霍格沃茨的入口。当我们的脚一接触到结实的地面,一声尖叫划破了原本平静的夜空。
是啸叫咒!不知是谁喊道。大家不约而同环视着周围黑漆漆的街道,从街角突然冲出来十几个穿斗篷、戴兜帽的食死徒,好像他们就躲在那里等着我们似的。
什——怎么回事!居然不是波特?你们是谁——
还不等对面说完,我们已经齐刷刷地把魔杖对准了他们。食死徒们躲闪不过我们的咒语,纷纷被打倒在地,昏死在石板路上。有人还走过去踢了两脚,确保他们不会再醒过来。
绑住这群人,省得他们再追上来。一个人提议,其他人点头表示赞同,上前去用反幻影移形咒把食死徒绑在原地,搜走了他们身上的魔杖。
一个身影从三把扫帚酒吧走出来,我们才注意到只有三把扫帚的灯光是镇上最明亮的地方——罗斯默塔夫人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她穿着晨衣,看不出我们是谁。你们把他们打死了吗?她哑着嗓子问,声音有些颤抖。
巴德出声道,别紧张,罗斯默塔夫人,我们是圣芒戈来的治疗师,不是食死徒。他们没死,我们只是把这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