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绑起来了而已。
老天啊。罗斯默塔夫人快步走到我们跟前。她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晕过去的食死徒,垂下了肩膀,长舒一口气,总算有人把他们控制住了,自从他们带着摄魂怪来到这里之后,我们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夫人,能请你帮我们个忙吗?巴德一边在自己的大口袋里翻找,一边朝罗斯默塔夫人走过去。他递给她一瓶药剂,嘱咐她每隔两小时就给食死徒们每人灌一滴,这瓶药剂的量能够保证至少在一周内他们都没有机会醒来。
顺便请教个问题,巴德说,我们要去霍格沃茨城堡,你知道现在还有什么方法能进去吗?
这……抱歉,我不——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个都要进城堡?来我这里!我这里能去。一个粗暴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回头,瞧见小巷边开了一扇门,一个长着满头灰色头发和胡须的人从里面探出头。
我身边有一道细微的声音在表达他的疑惑:这不是猪头酒吧的老板吗?
看上去好像是那种会和食死徒混在一起的人。另一个人小声回复他。
事到如今,我们没什么不能相信的。反倒是斯梅绥克没有质疑这位酒吧老板的可信度,他先于我们向猪头酒吧迈开了脚步。我们跟在他身后,一群身着墨绿色袍子的治疗师浩浩荡荡地穿过霍格莫德的街道,全都挤进这家又小又脏的酒吧。
我相信大家大多数人和我一样,读书时都没来过这家酒吧。和三把扫帚比,猪头酒吧谈不上有什么吸引力。跟随酒吧老板进门后就能看见和招牌风格如出一辙的吧台,那么破烂肮脏、还散着锯末。他带我们走上一段摇摇晃晃的木头楼梯,我担心的只有这么多人会不会一脚把楼梯踩塌。楼梯顶上是客厅,铺着破旧的地毯,还有个小小的壁炉,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很大的油画,画上是一个金发的姑娘,茫然而温柔地望着屋内。
斯梅绥克盯着酒吧老板的脸,你长得很像邓布利多。
酒吧老板的胡子动了一下,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他的眼睛隔着半圆形的镜片,在微弱的烛光的照耀下环视了我们每个人的脸。看你们的袍子——圣芒戈来的?
没错。斯梅绥克说,你刚才说可以帮我们进城堡?
记住,我可事先警告过你们了,这不是游戏,你们可能会没命。酒吧老板说了一段答非所问的话,随即转向墙上的肖像画,对着肖像画说了一句,你知道该怎么做。
画上的少女微微一笑,转身走远了。她沿着画布中心那条长长的小道越走越远,最后被黑暗所吞没。随后,一个小白点在画中的小路尽头出现,朝我们走回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是先前离开的那个少女,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个子,火红的头发,此时只有他一个人。两个人影越来越大,最后他们的脑袋和肩膀占满了整个肖像。这时墙上的画如同一扇小门一样打开了,露出一条隧道的入口。弗雷德·韦斯莱从隧道里爬出来,和画中的一模一样。他兴奋地冲着我们说,等你们很久了,凤凰社的人早就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