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项目临时出了问题,沈砚在七海古镇只待了三天就飞回了川州。
而祝声声,本来以为沈砚走了之后,自己能放开玩了,谁曾想玩了半天就觉得没意思了。因为她发现,她居然有点想念沈砚!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她终究是把沈砚放在了心里。
于是祝声声用了半天的时间,给室友、父母以及祝以程买了礼物,第五天一大早她就回家了。她突然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索然无味了,还不如回家睡觉。
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在想念沈砚!那个会撩人的大猪蹄子!
刚下飞机,得知时晴从加拿大回来了,当即约了她明天逛街。
机场,是一个人流密集且庞杂的地方,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人间欢喜,尘世离苦。他们等得起重逢与相聚,却等不起离情与别绪。
祝声声拖着绿色的行李箱走出闸机口,就看见自家老父亲拿着手机在打电话,还时不时地走来走去,模样很焦急,又好像是生气。
她抬脚快步向祝闻衫走去,而祝闻衫也挂了电话向她走来。
祝声声一手拿着行李箱一手搂着祝闻衫的胳膊,语气亲昵地贴近祝闻衫的肩窝,撒娇道:“老爸,想死你了!”
祝闻衫瞥了她一眼,“让你丢下我们一个人去旅游。”他把行李箱接过来继续数落她:“小没良心的,连个电话都不往家打,你知不知道家里人都很担心你。这趟旅行没有爸爸妈妈和哥哥陪同,你玩得不开心吧?”
不远处,沈砚站在候机大厅等待从意大利回国演出的姑姑,无意中瞧见祝声声与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起,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情绪。
那个男人是?难道程媚再婚了?不待他多想,由远及近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沈砚!”
听见声音,沈砚上前一步,抱了抱许久未见的姑姑。
祝声声好像听见了有人叫沈砚的名字,好奇地往声源处望去,但那里除了一根大柱子,再没有别的东西。
她偏过头立马反驳祝闻衫:“开心啊,玩的特别好!但是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一起出去玩我也开心。”开玩笑,要是说不开心,那以后还能不能一个人出门旅游了?
知她说的是假话,祝闻衫点破,“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七号才回来吗?”
“我想你们了,就回来了嘛,而且,每天都玩到很晚才回去,打电话你们也休息了呀,哎呀,接下来几天我一定好好在家陪你们。”说着,祝声声脑袋还蹭蹭祝闻衫的胳膊。
祝闻衫看了眼她,正打算说话,便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他接起:“老婆。”
“接到了,正准备回家。”
“好。”
“妈妈打来催我们回家的?”见祝闻衫挂了电话,祝声声问。
“不是,问我有没有接到你,让我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祝声声撇撇嘴,假装失落,“哦,我还以为妈妈等不及要见我了呢,我也想妈妈了呢。”
祝闻衫被她逗笑了,“这确实像你妈的性子。”
地下车库,祝闻衫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之后,正准备喊低头玩手机玩的不可自拔的祝声声上车时,后面有人喊了他一声。
“祝闻衫?”
他回头。
见一女子穿着淡紫色连衣裙,带着成熟和稳重的气息向他走来,面上是久别重逢的惊喜。身旁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一手插兜一手拖着行李箱,神情间是淡漠的清冷与孤傲,好像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女子走近,他惊诧地出声:“沈鱼?”
沈鱼脸上挂着微笑:“是我,好久不见了。”然后向他介绍身旁的人:“这是我侄子,沈砚。”
正在和时晴发消息的祝声声猛地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自己又幻听了,慌忙抬头,刚好撞上沈砚的视线。
淡漠、忧郁却夹杂着深情的眼神让祝声声眼眶一热,心脏骤然一疼,不过片刻便恢复正常。
察觉到祝声声的反应,祝闻衫看她,语气中带了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你认识?”然后对沈鱼说:“这我闺女,祝声声。”
看到沈鱼,祝声声终于知道沈砚的眼睛像谁了,同样内双的丹凤眼,眼角微翘,极具美感和韵味。现在那双眼睛正带着欣喜和微微的怜悯与自责,看着她?
祝声声纳闷,沈砚姑姑的表情好奇怪啊,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她没多想,低头和时晴发消息去了。
“原来她就是薇薇说的声声,好好好,终于见到了,很漂亮,很乖巧。”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刚好被沈砚捕捉到了。沈砚眼角一挑,没有言语。
祝声声看了眼时晴刚给她发的“秦恕约我吃饭,先不聊啦”这条消息,错过了沈鱼眼中的神色。她收起手机,对沈鱼友好地笑了笑,叫了句“阿姨”。
祝声声很巧妙地没有回答祝闻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