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3)

谢执倏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地看向杨宫正:“那姑娘叫什么?”

杨宫正不动声色在心中揣测谢执的用意,同时一边回禀:“祝家嫡女——祝繁华。”

七喜闻言眼皮一跳,屏息等着谢执下令。

谢执瞬间便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他右边唇角微微勾起,勾出一种渗人、意味不明的笑。

在场的杨宫正和七喜两人,听到谢执轻飘飘落下一句:“以下犯上,手都砍了吧。”

杨宫正和七喜二人连忙下跪,恳求陛下息怒。

七喜更是知晓陛下将繁华姑娘当为朋友一事,因此他更加要规劝谢执:“陛下,李嬷嬷罪不至此。如若这般惩处,传出去对陛下、对那位姑娘均都名声不好。”

世人称呼谢执为暴君,倒不是指他苛政,引起百姓不满。而是他性情阴晴不定,脾气暴躁,乖张难测,肆意张扬,没有人能揣摩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就连从小就陪伴在谢执身侧的七喜,都不敢对他妄自揣测。他与大周历任的帝王,完全不同。

对于七喜的说法,谢执不以为然,他如今都这样了,还需要什么名声。

紫禁城的天上突然传来一声响彻云空的鹰啼,那翱翔在天的雄鹰一直都在皇宫这片天盘踞着。谢执抬头仰视着雄鹰,空中已然飘落下丝丝细雨。

七喜见谢执看着雄鹰,问:“陛下可要唤天地回来?”

谢执静默一会,道:“不必管它,这点风雨对它而言,并不算什么。”

随即谢执收回视线,从七喜手上接过披风。他迈着步伐,迎着风来的方向,将披风抖开,随即一甩手披在身上。

风吹开他身上的披风,斜飘进来的雨落在他身上。他疾步快走着,下着旨令:“手留着,将她赶出宫去,此生永不许再踏入皇宫一步。”

“杨宫正,麻烦照顾好孤的朋友,直到她出宫之前。”

“诺。”杨宫正行礼恭送谢执,待抬起头时,谢执已经消失在长廊上。

她手中紧握着秀女们未来一月的考核命题,心中已有计量。

——

“当今陛下只有一位妹妹,便是如今的长乐公主。李嬷嬷是太妃娘娘拨给长乐公主的女官,整个宸汐宫都听她调遣。”

“姑娘初来乍到,先前可与李嬷嬷发生摩擦?”

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女子清冷的眉眼,繁华伸手轻触左脸上的巴掌印,脑海里不断在回荡着杨宫正给她上药时,无意在她耳边念叨的话语。

今日初选结束后,杨宫正便带着繁华去了现在的住所,并且亲自帮她上药。这两句话便是杨宫正上药时,繁华听来的。

繁华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袱,从中拿出那枚金步摇。她双手指尖均捏着金步摇的首尾两端,微斜着头仔细端详着这金步摇,似乎要将这金步摇看出花来。

许多嘈杂的声音往她的脑海里涌去,无数被她忽略的细节瞬间被放大。

“这季家二公子无婚约、无青梅竹马,已到弱冠之年。听闻他屋内连通房都无,不知哪家名门闺秀才能嫁给他。”

“那必然是我们大周的公主了。自古以来,状元郎尚公主的事情数不胜数。且公主今年,年芳十六,已到了婚配之时。”

“可不是嘛,下一届科举就是三年后了。这季家二公子是近年来最出彩之人了,听说游街当日,公主也去一睹状元郎俊容了。”

那日在茶楼听到的路人谈话和杨宫正的关心,像是被下了魔咒般,一直在繁华的脑海里反复回荡。从茶楼回来当晚,她就得知爹爹即将远行的消息,因此将茶馆听来的消息全给忽略了。

宴安高中后至今,从未提起过要娶她。她回想起那日再遇宴安,如今细想起来,竟然叫她听出一丝分别的滋味。

繁华的右手无意识地紧握住金步摇,白皙的肌肤下,因为用力过度使得青筋清晰可见。

不,这只是她毫无证据的猜测,她要相信宴安。

可,这件事真的和宴安没有关系吗?

手心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她太过用力抓紧金步摇,反而伤了自个。

那做工精湛唯美的金步摇,沾染上她的鲜血。金光璀璨与暗红液体混为一体,让那金步摇沾染上血/腥的美丽。

那诡异的美丽让繁华害怕,她失手将金步摇摔在地上。

宫女前来送晚膳和换洗衣物,瞧见地上沾血的金步摇后,惊吓地后退一步。

“选侍……”宫女吓得哆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繁华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那金步摇。她又想起杨宫正为她上药时,说的另外一句话。

“李嬷嬷是奴,选侍是主子。”

繁华拐了个弯,停在了宫女面前。宫女蜷缩在角落,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她伸手扶起了宫女,温和地朝她说道:“起来吧,你莫怕,是我方才不小心让步摇伤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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