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赶紧顺着她的力道给蛋饼翻面,这是她新研究出来类似甜点的东西,应该是小孩子喜欢吃的食物,早上出了一锅都被院里的小孩瓜分光了,他一口都没抢到。
这次他占据先机,刚从锅里铲出来,他就大大咬了一口,虽然烫,蛋和糖混合的甜香味在口中蔓延,“好……好吃。”
“慢点吃。你把盘里的端过去给他们吃,院子里的小孩都比南南大,南南一口都没吃到。”她原本打算把这蛋饼做来给南南当早点吃,正巧他在院子里和其他家的小孩玩,刚一端出去就被这群小孩抢光了,柏南看着盘子里空空如也,眼泪直往下掉。
妈妈给我的,一口都没吃到,都是坏小孩,再也不跟你们玩了。
午饭后,大家坐在休息。门外有人从外抬了一个木桶在院子里,钟顺跑过来喊他们,“老柏,糍粑来了,快出来。”
这是每年过年的惯例,每家的壮丁拿着根子打糍粑,打出来的糍粑四家平方。
熟糯米放在木桶里,往年是家里这几个长辈,如今年纪也大了,于是今天就换成柏斯年这辈的年轻人一起打糍粑。
虽然是冬天,但穿得太多没办法用力地捶打,只能脱掉身上最厚的外套。
曲秀英的儿子钟奇是同辈中最小的一个,等到其他人都脱掉外套拿着棍子等他的时候,他还裹着外套不愿意脱,钟顺看不过眼,一把扯开他的衣服,把一边的棍子丢到他怀里,“少丢人现眼,快去。”
钟奇穿着外套都觉得瘦,脱掉之后整个人更小了,看上去比陶白筠这从小营养不良都还要瘦一些。他抱着双臂,抬手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抱着粗壮的木棍往前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柏宏朗用胳膊杵了杵身边杜婉静,她了然,开口道:“小英啊,奇奇这孩子从小就爱生病,这一冻可不得了,要不就算了,他们三个大小伙还打不下一个糍粑吗?”说完对着柏斯年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开始打,虽说这几个是壮实小伙,但也经不住冷风里穿这么少站着。
曲秀英看着钟奇那样心疼得不行,但怕钟顺生气,听她这么说,像是有了底气,从他手里抢过外套就往钟奇身上套,“孩,没事,不就是个糍粑,暂不打。”
“不行!”钟顺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严重挑衅,气得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