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1 / 2)

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录完笔录,我跟方俊锦一起离开派出所,站在路边等出租。这种情况下,方俊锦无论如何是要送我的,但我私自断定他送我的后果不会很体面。因为我不确定他还残留多少理性和底线,足不足以抵抗我对他已然失控的渴求。

“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倒霉事儿了吧。”我裹紧衣服干笑。

他不说话,他总是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用他那双该死的迷人的眼睛,看着我。所以,我猜不透他,即使和他那样靠近过,我还是猜不透他。

“让我送你吧。”他终于开口,这话里的尊重和低姿态实在让我心动。

“别送了。”我却不得不说,“别送了。”

我们僵持在原地,我理解他绅士般的担心,不忍心残忍拒绝,便迅速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谁能帮我解个围,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可以利用的,只有元朗。于是我不顾羞耻地向元朗发送了求救信号。元朗一个电话打回来确认情况,我大概说明之后总算得救。

“是元朗,他正赶过来,你放心吧。”挂了电话,我解释到。方俊锦只是微微点点头。他的沉默总是让我无端端地就自我怀疑起来。

为什么要通知他来你对他有感觉吗?让他回去吧。或者,哪怕说一个好字也行。无论什么,发出点声音,至少让我在他微弱的语气里有迹可循。可他就只是微微地点头,紧闭双唇。我想我们刚刚的默契已经消失了,或许,从来都没存在过。我大概同之前那个漂亮姑娘一样,或所有其他姑娘一样,不过是他无聊婚姻生活以外的调味剂。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漂亮姑娘的存在,我甚至连他的婚姻到底无不无聊都无从知晓。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正经的交谈过,怎么就陷进他的漩涡,我毫无头绪。想到这里方俊锦的电话配合地响了起来,他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接起电话。

只转过身去有什么用呢,声音是会在空气中传播的。我现在已经不能确定,电话那头是谁。是老婆,还是那个在我之前出现的不知道排在第几位的破坏者。

如果我再见到那个漂亮妹妹,想问问她为什么迷恋方俊锦,为什么即使这样不堪,我们还是要喜欢他不能自拔呢。我也很想问问他的妻子,知道你的丈夫这扰人的魅力吗,哪里来的勇气嫁给她,就不会为此困扰吗。

他挂了电话,又转向我,丝毫不提刚才的电话。一阵折磨人的沉默在我俩之间回荡着,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让我如此期待元朗的出现。

“要不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我在警局门口,总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方俊锦自然是拒绝了我的劝说,幸好元朗不负众望,及时出现,将我从这尴尬的折磨中解救出来。

元朗停好车,下车后第一时间走向我,关切地问,“没事吧?”

我点点头,疲惫但感激地说,“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不麻烦。累了吧,这就送你回去。”元朗帮我打开副驾的门,顺便看向方俊锦,毫无诚意地问,“一起?”

“不顺路。你把她安全送回去就行。”方俊锦不忘认真叮嘱。

“这个不用你嘱咐。”元朗语气不是很友好,又看了看他,似乎欲言又止。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筋疲力尽地爬上了车。当元朗启动车子,我从后视镜看见方俊锦站在原地,迟迟没动,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不见,我收回目光,木然地看向前方。

“吓着了吧。”元朗不时地看看我,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还好。”对于发生的一切,我甚至来不及反应,“他没来得及做什么,方俊锦就出现了。只是,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现在世道乱得很,女孩子自己在外面生活,要注意安全。”元朗认真地叮嘱。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元朗不解,“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今晚突然感觉你们一个一个像我长辈一样,明明我是年长的那个。”

“哪里有我们。你把我跟谁归到一类。”元朗郁闷地说。

我迅速转移话题,“我是觉得很讽刺,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女的,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从来不把自己当女孩儿照顾,我认识的女孩子都是从小被呵护大的。”元朗天真地说。

我能感觉到元朗成长的环境应该很健康,他大概得到了足够的爱,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为人和煦得体,进退有分寸,对危险和卑劣的认知,全凭想象。他的眼神总是那么清澈,这一点同深沉的方俊锦完全不一样。

方俊锦的眼底藏着一个秘密,好像总在替他解释着,他有一个漫长的故事还没有说。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成长的。”元朗打断了我飘走的思绪。

“我吗?当然也是被呵护着长大的。”我敷衍到。

“有时候你成熟得可怕,有时又天真得像个小孩。“元朗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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