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完了就赶紧交代后事了。”
“那您知道除了万家，还有谁知道我是通命太傅吗？”
“不知道，你这几年都不咋呆在我身边，寒暑假全在外面跑科研跑项目，没准儿你在外面惹的祸吧。你要查啊，就多学点本事，时间不是问题。”
他爸这话说的好像这事和自己没关系一样。
“哎，你吃啊，你别光说话不吃啊，今天我还去看你来着，练累了吧？”
裴闻震惊：“你当时在？”
“在啊……”裴照说着，神情严肃起来，夹在筷子间的鹌鹑蛋也不着急往嘴里塞了，“小闻，万月南的人品，爸爸是放心的，他们两个都是你命里面贵人，一定好好学，知道吗？”
“他们两个”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知道了……”
“还有就是，要保持警惕，但也要相信真心，爸爸相信你的眼光，你心思重，能让你觉得值得托付真心的人，你就大胆去帮，去托付，多几个真心相待的朋友，江湖上也好照应……”
“嗯……”
“业精于勤荒于嬉，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因为爸爸，你起步会晚一些，这世上的恶意也从来不会少，但是再苦再累，万月南和他的外甥女不放弃你，你往后能交到的挚友们不放弃你，那就说明他们肯定是看见了你的某些素质而愿意帮助你，你就不能放弃你自己，要相信自己，知道吗？”
“知道，”裴闻低头拨着米饭，眼圈慢慢又红了，“爸，你是不是该走了？”
裴照正色道：“不是，十二点之前我都不会走，现在和你交代是我怕我喝大了忘了。”
……好。
父子俩一直喝到了十二点，果不其然，喝大了的两个人声音一个赛一个高。
裴照举起最后一杯酒：“敬！我不安于一隅的儿子！祝你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敬我爹！这么些年，你一个人带我……辛苦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安心走，啥都不用操心！”
裴照笑了笑，眼底似有泪光，又可能只是灯光打下来的反光而已。
裴闻到底还是年轻，最后喝趴在了桌上，半梦半醒间，裴照好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对你，一向很安心，你也别总挂记我了。”
“所以大胆地往前去吧，通命太傅，裴闻。”
第二日裴闻被手机闹铃闹响了，头痛欲裂，茅台瓶子碎在地上，瓷砖上有干涸的水迹，桌面上的菜并没有动多少，倒是裴闻原本放在父亲饭碗旁的筷子，这会不知让谁插在了米饭上。
虽说一地的酒水都挥发完了，但是裴闻手边的桌面上却还有水渍，看上去像是什么人以手沾酒，画了一个有笑脸的爱心。
走好，我最亲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