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高妍跟在孙婕屁股后边儿。“你的床比乔乔的大。”
第二天，周日，中午十一点半，李乔穿着惯常穿的白衬衫、牛仔裤，披上遮到脚踝的黑色羽绒服，由高妍开车送到相亲的餐厅。
“有什么情况在群里吱一声。”高妍说。
“想起要破财就心疼。”李乔叹了一口气。
“怎么，要你请？”高妍惊诧。
“AA吧。但这顿饭是计划外的，心疼。”李乔捂了一下心口。
“深表同情。”高妍说得无动于衷。“行了，我只送不接。等会儿你叫相亲男送你回去吧。我等会儿得和陆总约会。”
“哇靠！什么情况？！”李乔深表震惊。“你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露？！”
“等夯实了再说！”高妍媚眼一甩，即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李乔走进餐厅。
“张先生定位，尾号1314。”李乔与服务员说。
“这边请。”服务员将李乔引入一张角落里的空桌。
等待的时间，李乔翻了翻菜单。
今天她是一定要AA的，所以点菜方面她想俭省一点，比如只点一道牛肉沙拉。
“是······李乔小姐？”
循声望去，一位穿着简单干净、身材瘦削的男人进入视线。
“你好！”李乔站起身，伸出手。“我是李乔。”
“你好！我是张勖。让你久等了。”张勖文质彬彬且自持。
两人落坐后开始看菜单。
李乔按原计划只点了一道牛肉沙拉。合上菜单的时候，她温和地对张勖说：“我吃这个肯定饱了。你为自己点就好。”
张勖点了一道牛排，两道浓汤，一道意面，然后继续点香煎鹅肝时，李乔禁不住插话：“先吃这些，不够再添？”
“多尝几样吧。”张勖说。“没事儿，没多少钱。”于是他点下香煎鹅肝，又增加了雪花牛春卷和三文鱼塔可。
“甜品吃什么？”他问。
李乔的心因为即将出现在账单上的数字而滴血。
所以她礼貌地说：“我不吃甜的，这个可以免去。”
“不吃甜的好。保护牙齿。”张勖说完，即点了草莓酸奶冻和提拉米苏，然后问：“饮料你要喝什么？”
李乔握了握自己的杯子，说：“我喝柠檬水就好。”
“果汁怎么样？”张勖问。
“柠檬水就好了。”李乔温和地重复。
“要一杯玉米汁，一杯草莓西柚汁。”张勖对服务员说。
“点得太多了。”李乔的语气非常严肃。严肃到张勖不得不重视她的观点。
“只给你自己点就好。我喝柠檬水。”李乔严肃地对张勖说。
张勖有点讪讪的。
李乔立即又改变了口吻，轻声说：“我的食量很小，一份牛肉沙拉就够了。你只为自己点单就好。等会儿结账，我会把沙拉的钱付掉。”
张勖扭头对服务员说：“牛肉沙拉、牛排、香煎鹅肝、玉米汁。其余取消。下单吧。”
服务员一转身，张勖立即半开玩笑地问：“没看上我？”
李乔轻声回答：“我只是觉得第一次见面，还是不要铺张浪费，也不要有欠款。没有其他用意。”
张勖勉强笑了笑，说：“没想到李小姐挺直接。那我······也直接说了。反正我们这个呢······是相亲。直接一点······最好。”
“嗯，您说得对，越直接越好。”李乔说。
“别您您的，我还不到40。”张勖勉强地笑了笑。“那我直说了。我现在工作比较忙，希望将来的妻子能以家庭为主，但我不太支持家庭主妇，一个家庭还是要双职工才行。”
“双职工的家庭抗风险能力更强一些。”李乔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张勖这会儿才真正笑了一笑。但他又赶忙补充：“你的收入呢，梁主任跟我透了底，的确比我高不少。这方面确实是我的短板。不过······我直说了哈。”
“一定直说。”
“租房子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我听说你还在租房子住吧？”
“对，我现在租房住。”
“我有一处房子，将近100平，地点特别好。虽然有一点贷款，但就剩一点了，每个月公积金就覆盖了，影响不到生活。另外，我还有一辆20来万的车，全款买的。我爸妈现在都退休了，有退休金，他们也有自己的房子。我是独生子······哦，梁主任跟我说，你不是独生女？”
“我有一个弟弟。”
“今年多大了？在做什么？”
“弟弟20岁，还在读大学。”
“什么专业？”
“法律。”
“哦，不错，挺好。”张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