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这些都考虑进去呢······其实······我认为哈······”
李乔看他说得磕磕绊绊、犹犹豫豫的，就主动接下话：“您的总资产比我的总资产多。考虑到将来的继承情况，您能得到的预期资产也比我的预期资产多。”
张勖尴尬地笑道：“李小姐很直接哈······”
李乔了然地点了点头：“刚才定下的规则，一定直说。所以我一定会遵守。”
张勖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但很快恢复安定。然后他立即转移到下一个话题：“既然定下直说，那我就直说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结婚，对于生孩子，你是怎么考虑的？”
李乔把心里的话掂量了两遍，再说出口：“看经济情况。如果经济情况好，可以多生两胎。如果经济情况不允许，可以不生。”
“哦。”张勖又点了点头。“我有个儿子的事儿，梁主任的爱人跟你说了吧？”
“说了。”
“我的想法是······如果我们结婚，最多再生一个。减轻你的负担。”张勖说这句的时候，语调重点放在“最多”和“减轻”这四个字上。
李乔笑了笑，仿佛在说自己接受了他的这个人情——少生、减轻负担的这个人情。
张勖看着她笑，自己也不自觉地笑起来，但旋即又有些讪讪地说：“感觉都是我在找话题。李小姐兴致缺缺啊。”
李乔认真地说：“其实，您和我前期交流很充分，另外，您的很多情况魏总也都跟我说了。”
张勖半开玩笑地问：“那你就对我没有别的好奇？”
李乔想了一想，问：“您的孩子现在在读几年级？”
张勖满意地回答：“四年级。很听话。学习成绩也不错。平时是我爸妈在带。”
李乔又问：“冒昧问一下。孩子的妈妈会定期去探望孩子吗？”
这问一出，张勖的眼睛鼻子嘴登时出现了一丝波动，像是风暴的前奏，但这场风暴很快平复下来。
只见他笑着说：“她偶尔来探望。你不用担心，她现在跟别的男人有孩子了，顾不上了。”
“孩子的妈妈再婚了吗？”
张勖“嗯”一声，一笔带过，随即又转移话题：“我听梁主任说，李小姐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哈。自己一个人孤零零闯荡大城市，应该找个伴侣，互相有个照应。”
“我自理能力很强，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这不一样。夫妻之间互相照顾，总好过一个人撑着。所谓独木难支嘛。”
李乔想了想，缓缓说道：“如果只贪图互相照顾这一个因素就结婚，未免太不负责任。我记得······坐飞机的时候会有安全教育视频。视频里说，遇到危险，要先顾好自己，在有余力的情况下再照顾他人。如果把这个逻辑延展开来，就是首先有自立和自理的能力，尽量不要成为救援人员的负担。如果结婚前就想着互相照顾，其实······隐藏的含义很可能是，一方必须照顾另一方，是单向输出，没有互相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张勖勉强地“哼”了一声，笑了笑，顿了好一会儿，说：“李小姐的想法······挺深邃啊。”
李乔也笑了笑，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