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扎在杨嗣年右臂上。
“你给过她们机会吗?”无视杨嗣年的痛呼,南云舟示意把刑具搬过来。
“殿下,我说,我都说。”杨嗣年慌了,他怕南云舟。他会来真的。
“聒噪。”南云舟蹙眉,起身到隔间去。
眼见皎白背影逐渐走远,杨嗣年双目圆睁,绝望至极的被抬到行刑台上。
“殿下不是答应了杨尚书,要保他吗?”听着隔壁被塞了布团子的呜咽声,温瑞庭不解。
“我看起来,这么好说话?”南云舟不屑一笑,“与其让杨怀恩扯其他人下水,不如在我眼皮底下行事。”借着杨怀恩或许可以揪出更大的鱼,但这条鱼未必是他现在能吞下的。
“且不会让陛下忌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殿下初次查案,是该中庸一些。
初与南云舟相交之时,温瑞庭也以为他是当世君子。可是,能在陛下的偏心与长宁殿的针对下,风采奕然,心机手段岂是寻常人可比的。所以,温家选了这位来日的枭主。
“督察院暂时不能乱,杨嗣年的死,得栽到皇后那边。”简絮卿算计他一个侧妃,他砍去她一支臂膀,不过分。
“殿下,杨嗣年昏死过去了。”近卫躬身禀告情况。
“泼醒他。”南云舟看着木板上的人,神色难辨。
“我早就同你说过了,不要做坏事的。你还真是不听话。”看杨嗣年缓缓转醒,南云舟似兄弟般关切说着。
“杨大人既然求到我跟前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把来龙去脉写清楚,漏一个字,就再来一次。”
纸笔摆到杨嗣年面前,他颤颤巍巍爬起来,站都站不稳,正好跪在南云舟脚边。
“我写,我一定全都写。” 紧紧握着手上的笔,在“加官贴”的窒息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中混乱下,杨嗣年连这几个字都说得磕磕绊绊。
南云舟没再看他一眼,慢悠悠出了诏狱。
“殿下不回督察院?”杨嗣年这边暂时定下,温瑞庭以为南云舟是要去督察院。
“我一个监事,不合适如此殷勤。”想到宫学里的那个人,南云舟眉眼染笑,自上了马车,留温瑞庭在烈日下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