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都受不住,哭着求他放过。
体力确实是差了些,是该好好补补了。
何况,母亲那边面临的压力也不小,为了拒绝族里给他塞妾氏,母亲可是一连得罪了好几位宗亲。
章苳儿却有些不知所措,见身侧的男人沉默不语,只好乖巧回道:“儿媳谨遵母亲的教诲,定会好好进补,争取早日为夫君......诞,诞下孩儿......”
女孩儿的脸越说越红,到底成婚也没几日,男人怜惜她新婚夜辛苦,这几日都没有再过分索求。
可生孩子要经历什么,她却是真真实实体会过了,眼下说这些,她到底有些抹不开脸面。
宋云舒看不过去,打断道:“娘,人嫂嫂脸皮儿薄,又刚进门,你这就催生,也太着急了吧。再说,哥哥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儿,还没稀罕够,你就急着让他当爹,不合适啊......”
“你别催他们了,你催我和妹妹吧。”
“妹妹和我,脸皮比较厚,随便你催——”云舒笑呵呵地对章氏说道,完了,还不忘对哥哥嫂嫂挤眉弄眼地暗示,示意他们别说话。
章氏又不瞎,何况云舒做得这么明显,她哪里不明白,她这是心疼兄长,也是为了给苳儿解围。
“你这丫头。”章氏轻点女儿的额头,笑骂道:“想得美,娘可舍不得把你俩早早嫁出去了。”
章氏心里想着,再等个一年半载也不迟,女儿嫁出去就成别人家的媳妇儿了,日后也不可能,日日同现在这般一家人坐在一起简简单单吃个饭。
养了十几年,疼了十几年的闺女,她舍不得。
顿了片刻,章氏故意说道:“你最好成没人要的老姑娘,娘还乐意养你一辈子呢......”
宋清琤嘴里刚喝下一口粥,这会儿差点崩不住笑意。
母亲今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干饭人宋妍婼:姐姐......娘亲,你俩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什么胡话?
“老姑娘”宋云舒:“......”
云舒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珠,正骨碌碌地转来转去,她心想:那不是正合我意。
而,被大姑子成功解围的章苳儿,此刻一脸懵。她看完云舒,又转头看着自家夫君。
这——
宋清琤注意到小妻子灼灼的目光,他清润的眉眼染上笑意,手在桌面下悄悄捏了捏苳儿细嫩的指尖儿,以示安抚。
新媳妇脸皮薄,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晕,又悄悄爬上了脸颊。
“......大表哥”苳儿小声唤他,挣扎着想从他手里抽出手指,宋清琤不让,她试了几次他仍是如此,甚至变本加厉,张开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她只好放弃。
可这会儿,章苳儿的心里却暖烘烘的。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庆幸当初听从了外祖父的劝告,离开青州嫁进宋家来。
章苳儿飞快地垂眸,看了一眼桌面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很好看,一如他这个人。
她没想过,自己能嫁给这样出众的郎君,表哥真真如外祖父所言那般,是个温柔至极的男人。
只除了某些时候。
如今婆婆是她的亲姨母,待她也和气,每日晨昏定省这些规矩也不要求她做;公公虽然严肃了些,但他公务繁忙,平日几乎见不着,她也就不怎么怵他。
宋府的每个主子都好相与,大半月过去了,她先前担忧的事一件也未发生,苳儿悬着许久的心这才算真正放下了。
只是进门后,大妹妹云舒倒是让苳儿有些刮目相看。与先前她在章家备婚时,府上姐妹谈论的行事骄纵,为人高傲的印象大相径庭。
想是成婚不久,章苳儿见到自家夫君,仍是会不好意思。
她刚嫁过来,还不用执掌府上的中馈,日子很清闲,丈夫每日早出晚归,她时常觉得无趣。
有时候她会去云舒院子里,同她一起下棋,姑嫂两个棋艺都很烂,联手还下不赢一个宋妍婼,但姑嫂两个却每回都玩得不亦乐乎。
宋妍婼直呼赢得没劲,却还是每次耐心作陪。
章苳儿心中感动不已,为有这么贴心的小姑子和体贴的夫君。
宋清琤若是散值回来,发现她没在绾竹院,便会亲自到云舒这边来接她回去。
她常常因为他靠得近了些,或是随手替她拢拢发这些小事,都能让羞得面红耳赤,
云舒时常拿这些打趣她。
打从新婚第二日一早新媳妇敬茶起,云舒和妹妹见苳儿的第一面起,她俩便很喜欢她。
当然,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确信,兄长也很喜欢这位爱笑的小嫂嫂。
云舒不止一次,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见到过,哥哥在宽袖之下牵住小嫂嫂的手。又如昨日她和杏雨两人,晚饭后去花园里散步消食,正巧碰上兄嫂,而宋清琤的眼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