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不是让儿子陪家中女眷吗?儿子谨遵父亲教诲,陪了表姑母一上午呢。”霍凛面露讽意。
“狗.屁!你那是陪吗?陪到你表姑母寻死觅活,陪到命人来军营通知本侯有事烧纸?”虽是表亲,霍侯一向颇疼自己那表妹,表妹之父为护他身死,他欠对方一命。
后大儿子霍弈出生后,他又做主给两家定了婚事,哪曾想去一次上京弄丢了霍弈,也生生把他表妹的女儿拖大了。
想到婚姻之事,霍侯就想起夫人与他说的,西厂欲谋霍凛婚事。
霍凛乖戾的性子,一般女子哪里受得了,若随意择一女子嫁予霍凛,那是害了对方。
可阉党野心勃勃,怕是等不及了。
思及此,霍侯摁了摁眉心:“姜少娴欲谋你婚事,你趁早娶妻,恰巧你林表姐还待字闺中,女大四,福寿至,你择日便将人娶进门罢。”
霍凛讽意更甚:“正好可以让父亲你白捡一孙。”
“嗯……嗯?”霍侯回过味来,声音猛地拔高。
霍凛脸不红心不跳,还理了理衣裳:“表姐与人无媒苟合,珠胎暗结,表姑母气个仰倒,儿子安慰了许久。”
是这样吗?霍侯神情狐疑,渐渐冷静下来,一冷静便注意到这小轩内的不同寻常,桌案上放着打开的食盒和空了的面碗。
他这儿子虽任性妄为,可亦极讲究,怎会平白无故轩内用饭,他不是向来讨厌这轩中有杂味吗?
霍侯对霍凛摆了摆手,锐利的眼一扫,须臾便发现了桌角露出一片颜色鲜亮的衣角,是女子裙裳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