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little chance encounter could be the one you''ve waited for.”
———《La La 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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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16日。
电影爱乐之城于北美首映。
这天也恰好是孟度岁的生日。
彼时她刚度过难熬的final week,恨不得在家里大睡个三天三夜。
从学校开车回家时,天色已经逐渐变暗。
孟度岁在心里盘算着回去吃个白人饭对付一口了事,没把生日这事放在心上。
没曾想在公寓楼下见到了风尘仆仆的顾疏。
她停好车走过去:“你不是说要和朋友去挪威过圣诞没时间过来吗?”
“他们都是旅游搭子,怎么比得上你,”顾疏一脸委屈,泫然欲泣,“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为了吃喝玩乐弃好姐妹与大西洋彼岸而不顾。”
孟度岁一听这话就乐了:“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分量这么重啊,都不出去玩了专程过来给我过生日。”
“那当然,你可是我的此生挚爱,”顾疏挽住她胳膊, “我算知道你当时为什么要来LA了,天气比伦敦好太多。”
她帮顾疏推着行李箱边走边说:“待久了之后,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伦敦。”
“那咱两换换,”顾疏瞧她一眼,笑说,“去看电影吗,我订了票,新上映的爱乐之城。”
“好,”孟度岁点点头,“但是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坐了这么久的飞机。”
顾疏摆摆手:“休息什么,生日只有一天,得抓紧。”
上楼,开门,放行李。
一气呵成。
孟度岁羡慕于顾疏旺盛的精力,不由地说:“你这精神头能分我一半我就很满足了。”
“你是寿星你说了算。”
顾疏坐上副驾驶,递了个礼物盒给她。
孟度岁接过:“这是什么?”
“打开就知道了,”顾疏顺手在导航上输入电影院的地址,满脸期待的看向她,“快看看喜不喜欢!”
孟度岁拆开盒子,是她之前提过的某品牌新出的戒指和项链。
她把戒指戴在手上:“非常非常喜欢,总之谢谢我们小饱。”
顾疏笑着用手拍她:“去去去,叫这名,恩将仇报啊你。”
顾疏小名小饱,对此她非常不满意,曾经强烈地表示过抗议,最后不得已以失败告终。
这么一个可爱幼稚的名字,怎么看都和她这性感御姐的长相不搭边。
孟度岁说:“多可爱,多亲切。”
顾疏无奈:“你开心就好。”
两个人笑倒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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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影院出来时,天完全黑下去了,暗沉沉地一大片。
街边圣诞装饰的路灯已然亮起,闪烁的灯光点缀其间,扑面而来的幸福感。
顾疏还沉浸在电影遗憾的氛围中,眼泪汪汪地说:“我以为他们会在一起的。”
孟度岁倒是平静许多,低头从包翻拿出一包纸巾递过去,安慰道:“一开始就走不同的路的人,哪怕在堵车时短暂相交,道路通畅后自会别离。”
清醒冷静的一段话,像她本人。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这像是昭示着什么,为以后早早定下了结局。
顾疏转头看向她。
昏黄的灯光照着孟度岁的侧脸,标准的直面型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清冷疏离是顾疏对孟南枝的第一印象。
那双眼睛里神色总是冷淡的,从未有过失态的时刻,一如现在。
“你呀,总是这样,”顾疏擤了下鼻涕,“难道你和男朋友分手的时候就不伤心吗?”
孟度岁摇摇头:“为什么要伤心,又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自小观摩蒋梵音和孟怀山之间的情感大戏,她早早便知道爱三分留七分的道理。
实践起来更甚,可以说演变成了爱一分。
孟度岁谈过的恋爱从没超过三个月,同样分手也不拖泥带水。
一旦察觉到对方过于爱她,她会毫不犹豫地斩断双方的所有联系。
顾疏曾经说她这种叫回避依恋,孟度岁觉得这只是一种规避风险的本能。
“岁岁,我赞成你的观点,”顾疏不知道又想到哪个前任去了,边走边哭,“分手又不是什么大事,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
孟度岁拉开车门: “好啦,别哭了,带你去看City of stars。”
“在哪里?”
她打开车顶蓬,笑着说:“取景地之一,格里菲斯天文台。”
车一路往山上开。
晚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