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冼白把小动物们晚上的粮食,放到食物皿中备好,带上两个装满温水的行军壶,篮球棉团和两张捆成四方块的棉被,放到拖拉机后面,再把拖拉机顺利地开到何大富家门口。
冼白把拖拉机交给何大富。他则返回坡底把另外一台拖拉机开去接冼家人。
何皎和小年交代,说晚上可能赶不回来,让小年听大嫂陈琴的话。
小年嘟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不过没有闹,说会乖乖听话等何皎回家。
陈琴让何皎放心,说会照顾好小年。
何大富把家里叠好棉被放到拖拉机后面,并拿上给何父提前准备好的晚饭,交代妻儿几句,带上何皎,到老房接何母。
何父看到饭菜这么早拿过来,气道:“到晚上这饭菜都凉了。”
何母不满道:“要吃热的,自己温一下。你是腿残了,不是手残。家里人都到镇上了,你还想像大爷一样被照顾?有得吃就不错了。”
她说完,把叠好的被子放车里。
何皎和何大富则把家里剩下的防雨布折叠起来,拿到车上。
镇上仓库没有床,把这防雨布扑到地上,既能防地面的潮湿,又能有一定御寒效果,到时候再到镇上买几炉碳,晚上屋里烧碳不会太冷,。
她们有想过走夜路回村,但八十年代没有电的土路,若开到坑里,车走不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人往哪里过夜。
如果这次到镇上全是男人,走夜路不怎么怕,但何母现在是何家当家的,需要出面与冯家对接。
冼莲是退婚当事人,肯定得去。
至于何皎,若大家要在仓库过夜,哪里有能量断点。
之前何家兄弟送货到仓库,只是呆一会,送完货就走人。现在是要过夜的,要呆一晚这么长的时间。
何皎得守着不能让能量乱跑乱串到大家身体里。
冼母想跟着一起去的,但冼白说:“妈,你别去了,在家照顾好爷爷。一会我还要接张孝乐和张孝家他们,拖拉机坐不下这么多人。”
何皎本来不想让何二贵去的,但讨要赔偿得有人证物证,而且她也想医院给何二贵检查一下身体。
至于医院的人会不会看到他的蓝眸写报告上报,系统说它会处理。
冼莲看到何家来人,才不再守着何二贵,回瓦房二楼拿晚上用的被子。
以前她不听话,冼母就用手掐她胳膊。冼母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虐待,更何况是她们看不惯的何二贵。
她守着何二贵期间,冼母大骂她胳膊往外拐。
何二贵多次想反驳冼母替冼莲说话,被冼莲拒绝了。
冼莲对他低声说:“让我妈骂。这样我就能什么都不欠她的,心安理得地嫁给你了。”
考虑到何二贵的身体目前只适合躺着。
何大富把冼家的聘礼和被子都装上车后,再把何二哥连人带担架抬到铺平的被子上。
何大富担心担架在开车的途中摇摇晃晃,会把何二贵滚落下去,直接把担架两边用绳子固定。
何二贵见这样还是不行,“大哥,要不你把我也捆起来固定住。”
“那怎么行。这样你得多难受。”何大富正捆着担架两边。
何皎走过来说:“把外边的担架捆上,然后一边往遮雨棚上捆,这样既不捆着二哥,又有一道屏障不让二哥掉下去。”
“还是小妹聪明。”何大富忙活着,又问道:“可这样做。这车后面呆不了其他人。二弟口渴怎么办?”
何二贵把手伸出来:“没事。我现在好多了,能自己拿水壶喝水。”
何皎担心何母与冼家人,同坐一辆拖拉机会吵起来,让何母坐在何大富旁边的副驾驶上。
并让他们开着拖拉机在前面,她和冼白在后面的拖拉机驾驶室上,如此便能看到前面何二贵的情况。
冼白开的拖拉机后方车厢还坐着冼父、冼吉、冼莲和张家两堂兄弟。
两车一共十人去镇上。其中一车七人。
若在现代妥妥超载,但乡村道上,连交警都没有,没人管这事。
路途中冼吉问冼白这两辆拖拉机租金是多少。
他和其他村民一样,都以为这些拖拉机是租的。
冼白直接把问题抛给何皎,让冼吉问何皎。
冼吉跟何皎不熟,不好意思直接问,就怂恿冼莲去问何皎。
冼莲坐在拖拉机草凳上,抬头看向蓝天,自言自语:“这天真蓝啊,可惜马上要到黄昏了。”
没得到回应,冼吉在车上生闷气。
张孝乐看到冼吉吃瘪,嘻嘻而笑:“何姐,出租拖拉机一天要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