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似我哀(3 / 5)

不住地颤抖。他动用时空移动的道法出现在了佐助的办公室中,佐助和鼬无言地赶回了家中,鸣人刚刚把阿罗萨放到床上脱下鞋子。

“鼬哥哥,好久不见。”鸣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嗯。”鼬无心应对,放下手中的剑就坐到了阿罗萨的床头。

阔别五年,鼬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阿罗萨却已经长成了大孩子。佐助和鸣人离开了房间,鼬摸着阿罗萨的头发,男孩的头发已经被汗湿透,脸上也挂着汗,秀气的眉头紧皱,鼬怎么揉都揉不开。鼬拉住了阿罗萨的手,左手的骨头开始刺痛,阿罗萨的悲伤通过那根骨头传了过来,让鼬的眼瞳都开始震荡。

从前忽略佐助,现在忽略了阿罗萨。鼬自认为改变了许多,实际上他还是看不清事情的本质,没能了解任何人的内心。阿罗萨的手心也出了不少汗,鼬湿了条毛巾帮阿罗萨擦着身体,十二岁的阿罗萨比同龄人要轻许多,小时候他抱起来还肉肉的,现在手腕都能摸到骨头。鼬的心一阵一阵地疼,明明每次阿罗萨寄来的书信上都是温暖的文字,真正握到这双手的时候,才意识到阿罗萨已经一个人硬撑了很久。

公寓中的地板永远光洁如新,床单和被罩永远有阳光的味道,衣柜里替换的衣服一尘不染,冰箱中一直存着纳豆番茄和青苹果。作为享受者的鼬只觉得欣慰,日日夜夜等待的阿罗萨却一直在希望和失望中徘徊。五年过去,鼬追寻着奈夜的气息,次次无果次次重整旗鼓,于他而言备受折磨的追寻之旅,对阿罗萨来也如同酷刑一般难熬。

沉重的思绪裹挟着鼬的眉宇,阿罗萨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凝重的父亲。他慌张地爬起来,因为查克拉的过度消耗而一阵眩晕。鼬抓住了阿罗萨的手臂,将自己的查克拉输送给他。

“爸爸……爸爸怎么回来了。我没什么不好的,我就是,就是有点累了。”阿罗萨小心翼翼地说着,身体又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我也不想给叔叔添麻烦的,等我能站起来了,就会去道歉的。”

“我回来了阿罗萨,别害怕,我不怪你。”鼬将阿罗萨紧紧地搂在怀里说道。“你没有犯错,不是你的错。”

“会因为我找不到妈妈吗?是不是我耽误了爸爸的旅行,会让妈妈失去踪迹。”

“不会的。”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叔叔说过真相不重要的,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你们不喜欢我,要是没人喜欢我,我就没有地方去了。”

“阿罗萨,真相是不是重要只有你自己才能说。当年因为我,佐助也和你陷入过一样的困境。我们想避免你的痛苦,到头来都是我们太自大了。你想问什么都可以,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温柔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洒在阿罗萨的身上,将他深邃的黑色眼瞳映照的如同闪着星星。鼬温柔地笑着,融化着阿罗萨近乎于自我保护的坚强。

“不过你装作不强的样子,和你妈妈当年一模一样。”鼬笑着说。“她为了弥补我不在家的空缺,故意考试不及格,没有提前毕业呢。”

“妈妈也是一样的吗?”阿罗萨睁大了眼睛。

“阿罗萨为什么不想成为中忍?”

片刻的沉默之后,阿罗萨对父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鼬一直摸着阿罗萨的头发听着,万千思绪都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阿罗萨越说越怯生生的,但还是努力把话说了下去。

“因为有你,确实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阿罗萨是爸爸的指望,但在没有你的那一年,我也是浑浑噩噩地活着。因为我的命是奈夜换来的,她想让我活着,我不敢死。”鼬缓缓地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要找到妈妈吗?”

封尘多年的往事通过鼬的话语呈现在了阿罗萨面前,从他和奈夜的相遇,到屠杀宇智波的罪行,最后到玉瑾和英秀经历过的悲剧。从未知晓过真相的阿罗萨睁大的眼睛中落下热泪,看着鼬的眼神带上了略显复杂的情绪。

“你小的时候听过我和佐助吵架吧,那时候他说是我害死了你妈妈。”鼬自嘲地笑着。“虽然过了很多年他早不会那么说了,但事实如此,我没法推辞。”

“原来爸爸一直是这样。”阿罗萨低下了头。“你总是一意孤行地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是怎么说你的。”

“我对此很抱歉,但我一直在寻找妈妈的原因是想让她作为自己再选一次。我希望她能跳出我的影响,也不要再被我所下的别天神控制,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便她说想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也是要在不被任何人所裹挟的情况下。”

“如果妈妈真的想死,爸爸也不会阻拦她吗?”阿罗萨抬起头问道。

“是的。”鼬点了点头。

“那对于妈妈来说我是什么呢?我是她喜欢的孩子吗?她是不是只当我是和这个世界的媒介,只是让你找到她的线索,她是不是不爱我呢?”阿罗萨抓住了鼬的袖子。“如果她爱我的话,为什么都不留些东西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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