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3 / 5)

是融化了的冰激凌,绵软地滑出我的视线。我咕哝一声,刚想把头埋进胳膊里好好睡个午觉的时候,我的头发便被人揪了一把。

尽管来人并没有下狠手,但是那种针刺一般的痛感还是把我恶狠狠地拽离了自己的梦境。

“路易斯!”我摸着那块头皮,怒气冲冲地看向罪魁祸首,而他却是笑眯眯地拉开我身边的椅子,伸长了脖子看了眼我面前的羊皮纸,说,“你在写作业?但这看起来更像是你在画什么奇怪的图案。”

我愤怒地团起羊皮纸,把它扔到另一边,说:“难道你不打算对我道个歉吗?”

“为了什么?”路易斯摊开手,在我颇为夸张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后,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那是为了帮你捉虫子呢,你不知道吧?刚刚有只巨大的甲虫在你的头发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傻子吗?”

“哎哟,生什么气嘛。”路易斯露出一副让人无法拒绝的笑脸来,“我这是给你送礼物来了。”

“礼物?”我有些愣怔地看着他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个狭长的纸盒,这才反应过来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路易斯把纸盒推向我的方向,神秘地挑了挑眉毛,“你会满意的。”

我迅速地忘记了刚刚的怒火,而是好奇地打开纸盒,里面装着一根非常精美的羽毛笔。我小心翼翼地捧起它,拿在手里转了几圈都没发现它的不同之处。于是我看向路易斯,发出了一声不确定的“呃?”

“天啊!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的无知让路易斯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哀叹,这导致平斯夫人用非常严厉的眼神瞄了我们一眼。

“嘘!”我缩了缩脑袋,压低嗓音说道,“你和我解释一下不就好了?”

“这种羽毛笔,”路易斯对着它流露出了敬佩的眼神,“帮助我度过了好几个差点来不及写完作业的夜晚。”他抬起下巴,示意我拿起它写几行字。我将信将疑地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在上面写下“论跨物种转换的原理及过程”,随后,这支笔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一样,从我手里挣脱开来,模仿着我的字迹开始洋洋洒洒地写起了这篇作业。当第一张羊皮纸被写完的时候,它甚至还急促地在桌面上敲了敲,仿佛在催促我给它准备好第二张羊皮纸似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它写完了我的变形术作业,而路易斯则是看了眼我的表情,得意洋洋地说:“不用太感谢我。”

“路易斯,”我突然伸手摸向他的长袍,“你身上是有个百宝箱吗?你还带着别的宝贝吗?”

路易斯连忙后仰着身子躲过我的动作,抱怨道:“你简直像个土匪!”

我悻悻地收回手,转过头欣赏起了这份变形术作业,说:“这羽毛笔真是太神了。路易斯,你拯救了我,本来我得花一个下午才能写完它呢!”

路易斯拍了拍我的头顶:“不过你使用它的频率不能太高,否则它就会写胡话。有一回我朋友交了份整整五页的火龙爱情故事给教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往事,路易斯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知道了,我会珍惜它的。”我小心地把羽毛笔放在一边,回过头看了眼路易斯,“说实话,等你回了德姆斯特朗以后,我会想念你的。”

本来还有些懒散的路易斯坐直了身子,他抬起眉头,用那双宝石绿的眼睛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困惑地反问道:“知道什么?”

“三强争霸赛结束后,我暂时不会跟着他们回德姆斯特朗了,因为——”路易斯突然抿紧了嘴唇,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和我接着说下去。

我兴致勃勃地顺着他的话说道:“因为德姆斯特朗的人终于受不了你的胡作非为,打算开除你了吗?”

“我要收回那根羽毛笔了。”

“哎,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呢。”我把羽毛笔推离了路易斯的长手可以够到的范围,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你接着说呀,难道你要留在英国的原因是个秘密吗?”

“倒也不是秘密,只是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安娜姑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路易斯叹了口气,“祖父生病了。”

我愣了好几秒,才突然意识到路易斯所说的“祖父”就是我在三年前见过的马丁·弗利。我拧起眉头想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说道:“怎么会呢?我记得外祖父的身体一向很不错啊。”岂止很不错,我忍不住暗暗腹诽起来,那年他因为我顶撞他而生气的时候,我怀疑他只用一根手指就能把我掀翻。不管怎么想,我都无法把他和一个病歪歪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路易斯耸了耸肩,一副困惑的样子:“我爸没有和我细说,但他一时半会儿无法从挪威赶回来,所以他希望我这段时间能待在弗利庄园——你知道,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弗利家继承人呢。”

“半个?”我扬了扬眉毛,“我以为排在马尔斯后面的应该是埃文?”

路易斯弹了下我的脑门,说:“

最新小说: 神医狂妃:王爷他带球跑了! 快穿之我在三千世界里面当大佬 女配翻身:摄政王的心尖宠 大秦风起,我只手挽天倾 江山如画烬如霜 陪你到时光都苍老 娇宠天下 魂牵 另类报复 我都成顶流了,才来熟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