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慈(1 / 3)

这次他十分暴躁,一路走一路踢翻路边的盆栽,经过回廊时,好端端的栏杆也要被他踢上两脚,“我告诉你们,强制把人囚禁在这是犯法的,叫你们老板出来,不放我走,我就要请律师告他!”

“怎么回事?”周德才也有些生气,他背着手,两条浓粗的眉毛高高竖起,瞪着步履匆匆的管家。

管家眼中略有惊恐,他眼角余光瞟向斗笠男,见人还未走到正厅,才着急地说:“老爷,我送吴先生出门,可吴先生却说他压根出不去,在大门处又踢又打的,就是不出门。”话说到这,管家抬手掩住嘴角,使劲咽下嘴里的唾沫,压低了声线,继续说:“看……看起来……像中了邪!”

周德才听完大惊失色,快步走向众人,“赵真人、麦婆、莲巫医,这个吴先生……他好像中邪了。”

斗笠男跨步而入,怒气汹汹地想要抓住周德才,周德才急忙躲到道士的背后,连俞韵三人也站了起来凑热闹。

只见巫医蓦地一挥手,向斗笠男脸上扔了什么东西,斗笠男瞬间捂住脸,痛苦地弯下腰。沉闷的咆哮从指缝间泄出,带着一缕绝望的悲鸣,“我的脸……我的脸!你完了,我要告你,告你故意伤害,等着吃官司吧……”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逐渐成了无意义的嚎叫,直至整个人瘫倒摔在了地上。

俞韵个小,溜到了前排。

她离得近,看得也十分清晰。只见斗笠男的脸似沸腾的胶水一般,黏黏糊糊地暧昧了整个五官。

他的脸正在一点点融化,又接连不断地沸起大大小小的泡泡。

泡泡破裂时发出闷脆厚重的声响,啵出刺鼻焦臭的味道。

随后时青岁也挤了上来,他下意识捂住俞韵的眼睛,又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的袍子,“小孩子不能看,看了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斗笠男失去了意识,开始剧烈地抽搐。胶质的液体将他的脸融成了平滑的鸡蛋,又紧接着向身体流去。

时青岁用袍子捂紧了鼻子,屏住呼吸,抑制住胃里不断翻腾的恶心感。

众人不约而同地后退,生怕那诡异的液体会爬向他们。

哔哔啵啵的声音散去,地上的人影消失,最终只留了一大滩褐黄色的液体,以及一套空荡荡的衣服。

“这……这这……”周德才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全靠管家扶着才勉强站稳。平卫也吓得不轻,紧紧地挨着赵界风。麦婆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莲,而沈玄慈,他好像又开始发呆了。

莲担心众人误会,主动展示了手中的瓶子,并解释说明:“此乃我祖上驱邪祛秽的神水,常人用了无事,但若是邪祟触碰,定会被烫伤形体,十分厉害。”

赵界风听后很感兴趣,请求一观,莲大方地在他手心里倒了一滴。他用鼻尖轻嗅,没有闻出什么味道。

俞韵看着赵界风无事,也举着小手提出请求,“莲姑姑,我也可以看一看吗?”

莲犹豫了一会,还是举起了瓶子,在俞韵手上也倒了一滴。

俞韵看着手心里的水,淡青色,除此之外没有特别的地方。

时青岁瞧见了,尝试性地用手指头蘸一蘸,并出现没有什么异常。这个水杀死了和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吴姓男子,却没有伤害他们。

莲又接着解释,“吴先生疯言疯语,行为怪异离奇,定是邪祟上身,于是我便用神水驱逐,没想到他竟是邪祟本身。”

在场的家丁们听了,都一阵后怕,均不敢上前清扫。而原先领着斗笠男进来的小厮,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俞韵若有所思,和时青岁交换了眼神。

二人都意识到了,在这里要扮演好当下的身份,不能透露原本的来历,否则便会被当成邪祟诛杀,斗笠男就是最好的例子。

斗笠男的事情过去,巫医莲立马成为了周德才的座上宾,他招待众人晚宴,又分别安排厢房。因为莲住的是上房,其他人住的都是普通客房,所以平卫再次感到心里不平,却又无处发泄,只好反复擦拭着桃木剑。

俞韵和时青岁住在一个厢房。

厢房进门就是一个小小的会客室,里面有一张罗汉榻和几张小杌,会客室的左右各有一间房,拨开珠帘,能发现左边的大些,另摆了一架屏风、一个衣柜,而右边的则小些,仅有一张床及一把椅子。

俞韵主动要了小房间,她整理好自己要睡的床褥,坐到了外间的罗汉榻上。

“你怎么坐在这?”时青岁也收拾好屋子出来了。

“在等你。”俞韵言简意赅。

见时青岁有些疑惑,俞韵从罗汉榻上挪下来,“我虽然看着小,但我不是真的小孩。谢谢你之前保护我,但如果下次还有什么异常,不要阻止我,行吗?”

时青岁又黑又亮的眼眸和俞韵浅淡的目光相接,顿时有些怔然,但下一秒,他又扬起习惯性地笑容,“抱歉,是我忘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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