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青黛三味药。”
任宁忙应下:“如此便太好了,酬金我支付市价的三倍,毕竟此事危险,又涉及我济安堂之存亡。旁的人我皆信不过。”
穆双安微笑道:“那我便不与你客气了。”
说完了正事,任宁看看她,又想想自身,也嘲道:“你我二人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知你这些日子不好过,莫太过愁心了。”外头如今都传遍了,庆王欲纳穆家女为侧妃。
任宁与穆双安相识恨晚,彼此脾性相投,便是这段时间的接触也知她为人骨子里的骄傲,怎可是为人做妾之人,大皇子与她相识多年,这番作为倒像是障了心目一般,如何不叫人着恼。
穆双安蹙着眉,手指轻轻敲着杯沿:“刚入宫不久,我就知道了皇上的想法,我与上官琦也合得来,若是共度一生也无不可。如今他做出了旁的抉择,我亦可接受,只是他太过贪心。”大道在前,歧路莫行。穆双安一直也知道,她入宫是因为皇上需要穆家,准确的说是皇上需要穆家与旧势力割裂,绑上上官琦,以此来制衡上官凌与魏国公。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顺着他们所指的大道往前走,突然横斜里蹦出一人将路堵上了,她要往回返,上官琦又跳出来不许,非要她行旁边蜿蜒曲折的羊肠小径。实在是恼火。她偏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终是一个任性的人。
任宁这边动作很快,几日后就有了消息。几人果然在鄢临乡下找到了东躲西藏的洪大夫一家。
洪大夫终日惶惶如惊弓之鸟,短短数日已是面目憔悴不堪,其妻女亦状况不佳。遇着任家来人,更是惊慌不已。任家几人深劝,他也不为所动。
还是周大眼力强,直道:“我们既能找到你,旁人自然也能,不过略有早晚而已。你若不跟我们走,就只能落到其他人手中,是个什么了结你自清楚,若无大事,你也不会带着妻女整日藏匿于此。”只这几句话,便让洪大夫惊恐瑟缩。
周大又道:“想来你也是有顾虑,怕任家护不住你。我不妨同你明说,我和老二老三,我们三人并不是任家人,而是出身东阳周氏。我家小姐乃周老太爷的外孙女,定国公府的嫡长大小姐。想要保你并非难事。你自可掂量掂量。”东阳周氏乃世家大族,根基颇深。定国公府更不用说,开国六公之首。
洪大夫思量再三,方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们定要保我一家周全。否则我便是到了京城,也什么都不会说。”
周大迅速答应下来。周大三人是上过战场经过战事的,后来又以走镖为生,不仅拳脚功夫没有落下,藏匿行踪的本事更是不错。几人一路躲躲藏藏,又换了几次道,临快到京城了才被人发现了行踪。
对方人不算很多,但个个武艺不错,且一出手就是杀招,狠厉至极。而这边一行人,只有周大三人会武艺,又要与人搏斗又要小心护着洪大夫一家并任府之人,一番下来狼狈不堪。
既被人识破了行踪,一时也不敢贸然进城,只得在京外寻一僻静少人迹之处暂时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