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去了这么久,而且报平安的家书都晚了二十几日了。”
母亲给她掖着被角,柔声低语:“路途遥远,花些时日是正常的。前线打仗才是要紧事,家书不必过勤。”
“可是……”
“离天亮还早,快些睡吧。”母亲说完便转身离开,侍女把灯烛吹灭后也关门退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了司棣棠一人,她掀开床头那一堆自己故意堆叠的衣物,露出一个精致的河灯。
这是她亲手做的,听后厨做饭的老媪说长安城里的河四通八达,可以到这世间任何地方,所以承载愿望的河灯也可以顺流飘到神明居所。
她要去放河灯给阿稷祈福,希望神明能保佑他早日平安归来。
夜半时分,困意正浓,她抚摸着河灯,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不知听谁说了一句:“时机到了”。
她慌忙睁眼,映入眼帘的还是床幔。她挣扎起身,感觉身子重了许多,浑身酸痛,呼吸也不怎么顺畅。
心中不解:怎得睡一觉起来像是受过牢狱之苦一般?
“女公子,您醒啦!”
清晨侍女进门看见司棣棠坐在床上发楞,惊喜出声,又忙不迭地跑出去喊:“女公子醒了!女公子醒过来啦!”
白薇他们躲在房顶上,撬开一片青瓦偷看。
云翎小声说话:“她这算彻底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她傍晚会去放河灯,她的生活也会从此重新开始。”
法力消耗太大,白薇有些累了,在屋顶稍缓处倚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