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牛花(1 / 2)

在静心寺的幽深地窟里,高歌忙碌于准备汤面,八妹则在昏暗的油灯下徘徊,默默想着怎样劝说高歌返回他的天山故里。她缓慢地踱到尽头处,留意到一丝阳光从顶上的裂缝处泻下来,映着几朵盛开的红玫瑰,让人顿时觉得毫无生机的地窟有了生命。

八妹凝望着这意外的美景,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花儿好像在向她招手。她满怀爱意地伸出手,轻轻地、恋恋不舍地触碰那朵最为醒目的红花。这时一阵轻风将花枝摇摆起来,八妹“啊”的叫了一声,食指被花刺扎破了,一滴殷红的血落在了花瓣上。

八妹捏着手指,皱起眉头,感到手指发胀。高歌把她拉到灯下,要帮她吮吸手指,她轻轻摆手,说自己没事,只是小小的刺伤。

高歌接着做饭,八妹说她到床上歇一会。

到了饭点,高歌轻手轻脚地走到八妹的床边,发现她睡着了,就不忍心唤醒她。他坐在昏黄的油灯光里,等待着八妹醒来。

一直到了夜深,八妹的呢喃打破了寂静,声音微弱而飘渺:“高歌,我头好疼......”

高歌连忙过去察看,发现她的额头发烫,被扎的手指肿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他心急如焚,却在她耳边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记得孩提时被毒刺扎过,师傅曾无微不至地照料他。他便学着,用凉水沾湿的布片,轻轻敷在八妹的前额,守护着她,让她在微凉的慰籍中重新进入梦乡。

然后没等天亮,他便拿起篮子深入草丛中。

当他返回时,露水沾湿了衣裳,蓝中装满了新鲜的蒲公英和野菊花。他煮了一锅药汤,发出一阵阵清新的香气。八妹被他轻柔地扶坐起来,喝下了一碗热腾腾的草药汤,感觉到体内的病痛似乎得到了些许缓解。

他又将捣碎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的肿胀的手指上,细心地用布条裹好。他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和细心。

在八妹食欲全无时,高歌又端来了他亲手制作的菊花果冻,那舌尖上的甜蜜,慢慢溶化在她的心间。平时不会撒娇的八妹,忽然觉得自己十分脆弱,乖乖地接纳高歌的全盘呵护。

又过了一天,八妹睁开了沉睡的双眼,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不再肿胀,额头的热度已退去。她向高歌递来的药汤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将它接过来放到一边,一丝自嘲地说:“我喝不下去了,已经满肚子的苦水。” 她温柔地握住高歌的手,盯着他的翘鼻子看,眼中闪烁着孩子般的顽皮,半是请求半是撒娇地说:“我能摸摸你的猪鼻子吗?”

高歌闻言,戏谑地挑起眉毛,反问:“那你要叫我什么呢?”

“猪头哥哥,让八妹摸摸猪鼻子。” 八妹轻声细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爱恋。

高歌将他猪面贴近八妹。她小心翼翼地触摸,体验那与众不同的触感,忍不住轻捏了捏他的翘鼻。接着,她认真地看着高歌,语重心长地说:“记住,猪头哥哥,你不是妖怪,你是天生的仙人。”

“仙人是人吗?” 高歌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有点疑惑。

“当然是人,只是拥有了超乎常人的神通而已。” 八妹解释道。

“那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吗?” 高歌的疑问充满了渴望和探索。

“我可比不上你,我没有神通哟。” 八妹摇摇头。

“在我看来,你有。你有别人没有的智慧和勇气。” 高歌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敬仰。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沾你的光,就当自己也是个仙人了。” 八妹忍不住笑了,心情大好。她顿了顿,又好奇地看着高歌,蹙眉思考,“除了变脸,你应该会好多的法术才对呀?你为什么不试试看?”

“我都试过,除了变脸一样都不行。不过我师傅说我会飞,好像还给我留下一个口诀,可是我不明白怎么用那口诀。我给你看!” 高歌打开衣襟,里面绣了一行字,是师傅去世的前一夜缝上去的:

“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

八妹想了片刻,不得其解:“让我慢慢琢磨。你先跟我出去透透气吧。”

晨雾轻柔地拥抱着大地,天边染上了橘红色的朦胧。他俩从静心寺的古朴大门走出,两个身影延伸在朝阳下,仿佛画卷中温暖的一笔。才走到庙宇后的小路上,八妹便推说腿乏力。高歌见状,欣然背起她,步履轻松,心儿飞扬,一如戏台上那样。

可八妹心知,这是她故作的脆弱,为的是这一刻的亲近。这天是她十七岁的生日,她将踏上命运的新征程,与高歌的无忧岁月恐怕将一去不返。在这个晨曦中,她想做的,就是借他的背,撒一回娇,感受一次温暖的依靠,存作永恒的记忆。

她偎依在他宽阔的背上,一种甜蜜的悸动在心头蔓延开来。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却又有着不易察觉的哀伤:“如果我一直好不起来,让你背一辈子,你肯吗?”

高歌的回答坚定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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