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晓。
而路家二公子,路非明,正是万里堂最大的掌事,而万里堂并不是什么正经上的了台面的衙门,其隐于江湖之中,如我们这大名鼎鼎的路公子一般瞒着路家。
苏庙清抿了口茶,接着茶碗置出声响,直言道:“凤栖宫墙图。”
没等路非明应声,接着道:“上至密室地牢,下至防兵几何,小女都要。”
天色昏暗,仙客来灯火通明,秋逸在苏庙清一侧为其研墨。
此时已写了快一个时辰,却寥寥数十字,苏庙清手腕发酸,可她并没有要停下来的念头。
而此时栖息殿密室内
“阿闽你让我怎么冷静!我们路家从我还没出生时就开始找我长姐,找了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一点头绪没有,一点没有!如果不是我姐姐我怎么会把凤栖宫墙图给那个陌生的女子!
面前的男子未置一词,只是拍了拍路非明的肩膀。示意喝茶。
“给了她,”那个被称阿闽的男子笑着摇摇头,“也未必是件坏事”。
“等会你被围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真没见过快死了还偷着乐的人,我现在就离开”!
路非明“啪”地一声将茶碗重重放下,起身就要离开,还未等其转身,身前就感到丝丝冷意,耳畔传来一女子掺杂笑意的声音:“等等”,只见脖子前就被顶着把短刀,余光中是一身着夜行衣的女子,见其上下唇微动,可声音却不似刚刚有笑:“路公子,好久不见”。
苏庙清并没想到两人间还有这一层关系,不过着并没什么,还给她带了些惊喜。
微微把头侧了些,望向那身着墨绿长袍衣尾绣白龙之人。
“凤栖爷…我这么叫,对么”?苏庙清明知故问道。
“吾小字闽,赐号昙柳”,凤栖闽坦然道,完给苏庙清新沏了碗茶。
苏庙清淡笑,目光不知不觉还是放到了其腰间配饰,眉心不似刚才舒展,而正趁苏庙清有些思虑时,路非明猛地握住女子手碗,苏庙清反应过来刺去,路非明向下躲去,上身悬空时再一次拽住其手腕,苏庙清则干脆松手,随着短刀落地出声,路非明一同被撞在石壁上闷哼出声。
路非明一起身,鲜血喷出。
苏庙清揭了黑蒙面,直直看向凤栖闽。
忽然密室内女子的轻笑,才让对面的人真正把目光对准了她。
“苏家六小姐,如何称谓”,声线单薄,毫无生气。
“幸识,昙柳爷若不介意,可唤小女一声阿柳”,苏庙清持着茶碗笑得温柔。
可有人却并不给笑脸,“苏庙清,打伤吾挚交,该当如何”,一旁的路非明早已昏过去,血迹斑驳。
蝉鸣声越发,却丝毫不影响耳畔响起的那句
“娶我
凤栖闽怔住,但依旧面色自然。
苏庙清见其表情不算难看,又接着说,“一生为奴,为爷所用”。
她纸上所写是帮其一月内登上城皇之位。
苏庙清见其不语,也不再逼问。
大不了杀人灭口,再找机遇。
“可否问一句,苏姑娘想要什么”?凤栖闽叩了叩桌面,身子前倾,妄想将其细微表情一一捕捉。
“昙柳爷说笑,小女生来爱财爱权,没有什么比皇后之位更令人心动了”。
凤栖闽皮笑肉不笑,分明是不相信这鬼话。
“若觉得是鬼话,那小女不妨告诉昙柳爷个真话,苏庙清芳龄并不是十七,而是刚过及笄礼,”淡道。
她当然知道他会私下去查,但是苏庙清的真实芳龄确为十七,什么人用什么算计,只不过对于凤栖闽这样的人,以假乱真才最可信。
“如若吾不答应呢?”
苏庙清抚了抚腕间的洌缇镯,微笑道:“那便是小女与昙柳爷没有缘分”,实则已汇聚内力于一掌,静待出手。
其眉心微蹙,一字一句开口:“苏姑娘,是,心悦吾?”
“并非,小女心悦的是皇后之位”。
凤栖闽点点头,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那双骨节分明的双手停在腰间,将那配饰利索地解了下来,苏庙清不解,下一秒这一直令自己好奇的配饰就平平稳稳地放在了桌上。
而后,凤栖闽起身,只留了一个背影,渐行渐远,直到真正要消失在他人目光中时,淡道:
“结盟之物,望苏姑娘,莫弃莫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