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邻里乡亲都很照顾，他们得空就会来店里陪娘讲话。”孙红梅让他俩坐下，“娘不会孤单，而且还有阿祥，娘身边一直都有儿子陪着呢。”
“阿祥那混小子，整日只会气您。”小明抽噎着，胸膛一鼓一鼓的，“可他偏又是我弟，不然真得揍他解解气。”
孙红梅戳了戳小明的脑袋，笑道：“知道他是你弟，你要是还敢动他，我就收了你。”
门外有车子的灯光传来，孙红梅以为是客人，就叫大小明赶紧把眼泪擦擦，起身就迎了出去。
她都哭糊涂了，这个点哪还有人来吃饭呀。
蒋正祥从车里出来，看见孙红梅站门口，搂着她的肩膀就往里走：“怎么，还想着接客呢？”
孙红梅扭头看了眼停在门开的车，抬手就捏住蒋正祥胳膊上的肉转了一圈：“就两步路，你还要开车来，油钱是天上掉的？”
“我要送大明哥小明哥去灾区，不用车难道驮着去？”
“他俩有手有脚的，用你这屁点大小孩送？”
蒋正祥没搭话，自顾坐下，拿起筷子又往嘴里送了个煎蛋。
孙红梅紧紧皱着眉，看大小明的眼神突然就凶狠了起来：“谁怂恿阿祥去的，那地方多危险呐，能让他去？”
蒋正祥不愿老是被当成脆弱不堪的小孩看：“是我自己想要去的。我早就有应对危险的能力，去灾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怎么了？”
“别跟我扯，你就给我在家待着，哪都不准去。”
气氛又陷入尴尬。
小明不时拿出怀表来看时间，眼瞅着马上就得出发，可孙红梅僵着脸堵在门口，一副谁都别想出去的阵势，搞得他焦急的很。
“阿祥，你就听娘的，别去了。”大明拍了拍蒋正祥的肩膀，站起身，“各地都有派人去增援，人手是够的。”
蒋正祥咧着嘴看了眼孙红梅，竟没好气地应下了。
“我送大小明哥去警局提车总行了吧。”蒋正祥也跟着站起身，“半个钟头我就回来了。”
很奇怪，孙红梅答应的十分爽快。她走回餐桌旁，开始收拾餐具，往上叠碗的时候，那声响感觉每个都得碎裂。
“走吧，赶紧走。”孙红梅嘀咕着，快步走进厨房。水龙头传来哗哗声后，她接着说，“我要洗碗，就不看着你们走了。”
“娘，”大明喊着，“今年可以回家过年，您在家别着急包饺子，等着咱俩回来帮忙。。”
“娘，”小明也喊了声，“您在家保重身体，咱哥俩在部队好得很，您别惦记着，很快就又回来了。”
“快走快走。”孙红梅知道多耗一会儿，她就更舍不得，“能回来过年就好，有啥事都等过年再说。”
蒋正祥轻声说了句“走吧”，哥仨真就离开了。
车子启动，轰鸣几声后“咻”的冲了出去。孙红梅听见没了声响，这才才小心翼翼地从厨房出来。她用围裙擦干净手，拿着手机在椅子上坐了会儿。
约莫过去十分钟，她给蒋正祥打去电话：
“你把外放开了，我有几句话讲给你哥仨听。”
蒋正祥照做了。
“大明小明，你俩是哥哥。”孙红梅声音有点哽咽，她深呼一口气，“阿祥还小，灾区又危险，你俩得顾好他，也得顾好自己。娘这不是叮嘱，是命令，能明白吗？”
大小明愣住了，他们还以为孙红梅真的相信蒋正祥的话，哥仨还打算先斩后奏，开上高速再报备呢。
没想到孙红梅全都知道。
“娘，对不起，这事儿不该瞒着您……”
孙红梅打断了大明的话：“不用说对不起，我只要你俩完成我吩咐的任务。毕竟都是我的孩子，打什么算盘，我这个当娘的，心里清楚。”
大小明齐声答道：“娘，没问题。”
孙红梅沉默片刻，话头一转：“阿祥，我放你去灾区，是想让你有更多跟军人接触的机会，磨磨你的性子，免得你出到社会吃亏。”
蒋正祥没打岔，竟然耐住性子听了下去。孙红梅都做好了被打断的准备，结果顺畅得过头了。她接着说：
“对你也没啥叮嘱的，听两位哥哥的话就行。”
蒋正祥“哦”了声：“我在开车，没功夫跟你讲，你要是没啥要吩咐的，就关了门早些回去休息。”
“要是下服务区休息，记得给我报平安。”
“知道了，就这样，挂了。”
电话一扔，蒋正祥的脑袋就被小明敲了：“你这样跟我娘讲话，到底有没有把我放眼里，真觉得没人能治你？”
“十几年的习惯，没法儿改。”蒋正祥揉了揉头，“而且讲话就一形式，像我不说，孙红梅也能……”
大明也给蒋正祥的脑袋敲了：“全名也是你能喊的？没大没小，要造反啊，给我喊娘。”
得亏是大明小明、是蒋正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