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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则:服了服了(1 / 2)

天刚擦黑,褚凭则乔装改扮,往白府周围溜了一圈。

高墙内外平静如常,压根儿没有褚凭则想象中热闹。

“真是奇了,自家公子丢了都没人发现?”他咬紧牙根,四处寻找白襄院中的破绽。

可惜直到白襄半夜回了府,褚凭则依旧没有等到潜入书房的机会。他几欲吐血,带着一肚子的气冲回山林中。

夜晚的林子寒气深重,白经峤蜷缩着窝在树下,不住地打冷颤。

“还睡!还有脸睡!”褚凭则“砰砰”踹向他倚靠着的树干,“你xx到底是不是他儿子啊?”

白经峤惊慌不已,一脸茫然地看向褚凭则,半晌说不出话来。

褚凭则蹲在白经峤面前,重重地拍着他的脸,“你失踪一天了都没有人发现,你爹再忙,也总有伺候你的下人吧。现在白府风平浪静,你小子到底在跟我玩什么心眼呢?”

白经峤嫌恶地躲开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小爷我早就告诉你了,白府没人在乎我的死活,要是叫白襄知道我失踪,伺候我的小厮肯定没有命活,他们自然会把消息瞒地死死的,你在我身上就是白费力气!有本事你就直接给我一刀,直接把我的尸身扔到我家门口去!”

“嘿呦,还挺横!”褚凭则站起身来,拍拍衣摆上沾的土。

看着白经峤故作镇定的样子,褚凭则阴恻恻地笑起来。他缓缓抽出佩剑,绕到白经峤身后,“白公子,别怕啊,一点儿都不疼。”

白经峤一抖,听见身后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猛地闭上了眼睛。

“刽子手”所言不虚,白经峤果然没有感到疼痛,他垂下头,轰然伏倒在地。

褚凭则的脸抽搐起来,用鞋尖踢了踢他,“吓死了?”

白经峤惊觉自己还活着,只是全身瘫软,冷汗直流,一时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褚凭则拎起那条砍断的绳子,甩在白经峤身前,“白公子,胆儿太小了吧,杀你都不用刀,放个爆仗就把你吓升天了吧。”

白经峤迟迟没能从“死里逃生”的惊险中恢复过来,他伏在地上,不可抑制地放声大哭。

“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哭的?”褚凭则一个头两个大,“我连白襄的面儿都没见着,我还没哭呢!”

悲怆的哭声持续不断,引得林中“扑簌”声四起。

褚凭则莫名生出一丝负罪感,眼前的少年与他年纪相仿,身上却满是伤痕,那双绵软无力的腿拖在地上,怎么看怎么可怜。

白襄的儿子利用不上,褚凭则只能另寻他法。

他把剑扔在地上,“你自己哭吧,老子走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可把嘴闭紧了,不然我活剐了你!留你一把剑做拐杖,别说老子欺负你。”

“别走,别走!”

白经峤扑过去抓褚凭则的衣角,却狠狠地跌倒在地。

褚凭则疑惑地转过身来,挑起眉毛看他,“怎么?想讹老子?”

“少侠”,白经峤鼻间溢出抽泣声,“求你带上我,求求你。”

褚凭则认命地叹了口气,转身折回扛起白经峤,“好好好,老子把你放到城门口,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白经峤的胃被顶得难受,他艰难地说道:“我不回家,我要跟你走!”

“?”

褚凭则大惊失色,将白经峤扔在地上,“你干嘛?你想阴老子?”

白经峤被摔得七荤八素,胸腔收到刺激,剧烈地咳嗽起来,“少侠别误会,我,我是想追随少侠。”

“要么你带我走,要么你杀了我!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去的。”他又横起来。

褚凭则觉得分外好笑,“我带个残废干嘛?我是要去杀人,不是去救人。而且我要杀的是你爹,明白吗?”

他围着白经峤踱起步来,“我只见过被救之后生死相随的,还真没见过跟着仇人求被杀的,你是真有病啊!”

白经峤已经对他的各种辱骂麻木起来,“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不按我说的办,我就有本事让白襄知道你是谁。”

褚凭则被气笑了,“老子还怕他知道?”

“两眉剑竖,左眼下一点红痣,左腕上有一道巴掌大的烫伤。衣着富贵却不将就,衣服下摆与靴子多有磨损,是长时间骑马所致。腰间配有一块羊脂玉,玉质极佳,上头刻有虎纹,不是代表家族的徽文就是代表自身的属相。”白经峤顿了顿,“我属龙,看你与我差不多大,那你多半就是属虎的。还有你的谈吐,满嘴污染秽语,带着沙场之人的习气,八成是混过军营的。”

褚凭则被他的描述定在原地。

“被骂废物骂惯了,要是还没点儿察言观色的能力,我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了。”白经峤逐渐抓住了攻势,“如何?凭这些东西,少侠觉得白襄能不能知道你的身份?少侠要是不怕,何至于从始至终都不提自己姓甚名谁?一个拼死寻仇的人,肯定要叫仇家知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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