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毓不禁感到头大。面对家长里短,实在精神不起来:“常页是?常老太爷二儿子的儿子,常安是常老太爷二儿子的儿子的儿子?”
“对滴!”老七点头。
“现任常里正是常老太爷大儿子的女儿?”
“是!”老七接着点头。
“元永十七年,常安多大?”
老七头点到一半,呆住了。
褚玉宣解围:“大概两三岁。这么说常安幼时丧母,还也在这一年。”
说到丧母两个字时,他抿着嘴,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最近钟常村有什么新消息吗?”徐成毓眼睛看着老七,暗自用胳膊肘碰碰褚玉宣。
老七没在意褚玉宣的失态:“还真有一件事。常老太爷年纪也大了。现在常家正在吵分家产的事。”
褚玉宣缓过神来:“……怎会,本朝不是以嫡支为重,分八成,次子次女分得二成。”
“律令是这么说的,但实际操作起来有空子钻。”老七摇摇头,“有道民不举官不究,若是父母下定决心,子女又怎么可能真去报官。”
他歪着头,神神秘秘低声道:“听闻常老太爷很看重常里正,但偏心常页。特别是当年,让常安入公主府,不是让常里正的儿子常平入。”
“嘿,外面在传,常老太爷会把马场的份额,全部转给常页。”
“等等,常里正有儿子?常平?平、安,和常安是一辈的,年岁也相差不大罢。”
“是的,大常安三岁大概。常安叫常里正表姑姑,叫常平表哥。就是这么个关系。”
徐成毓眼睛都快被绕成圆圈。褚玉宣见状,连忙道:“老七,你拿纸笔画个谱系图来。”
“……多谢啊。”
孤儿出身,徐成毓的亲人只有警局里的爸妈,没有七姑八姨三婶二舅。她于此道实在欠缺。
老七动作很快,徐成毓拿过图示,看了起来。
常老太爷——两个儿子
大儿子常大爷——嫡孙女常银(现任里正)——曾孙子常平
二儿子常二爷——孙子常页——曾孙子常安
钟老夫人——女儿钟铃(马场主)——一儿二女
(注:常老太爷和钟老夫人为同胞兄妹。钟铃与常页、常铃同龄不同辈。)
趁她研究的空挡,褚玉宣把老七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吩咐些什么,又放他离去。
“……我看完了,还是头疼。”徐成毓扶额,“或许见到真人会好些。”
刚靠近就听到她的念叨,褚玉宣无奈,仰头望天:“我记得住,会提醒你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徐成毓一跃跳起:“走,支棱起旗帜和招牌。徐风水师要高调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