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色的闪电劈开夜幕,雨水噼里啪啦砸落下来,拍打在别墅内的玻璃窗上,渐渐的,暴雨倾盆。
“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傅云州拧眉,幽深的眸凝视着她。
“很好?”少女仍旧是在笑着,只是笑容破碎,她强忍着眸底的酸涩,不让泪珠掉落下来,“在你眼里,我只是个你圈养着的金丝雀,是个你解闷的玩意儿。你不用对我负责,有空了就逗逗我,没空了就把我晾在一边……你当然觉得这样很好。”
“时繁星!”男人声线冷沉,嗓音加重了些,幽深漆黑的眸内泛着厚重的冷意,“你在胡说什么?”
时繁星紧紧闭了闭眼,她深吸一口气,等再度睁开时,乌黑清润的眸内凝着未掉的泪珠,她对傅云州笑了笑,“分手吧。”
话音落下,少女起身去往卧室。
傅云州有片刻怔忪,他如墨双眸覆上一层沉沉晦暗,上前两步跟在少女身后,“你在闹什么?”
无缘无故提结婚,无缘无故又要分手。
“我没有闹。”少女顿住脚步,乌黑的眸平静的望着他,她笑了笑,笑容很浅,很淡,“我是认真的,我跟你,结束了。”
她想要的是一个温馨幸福的家,想要的是一段平等的爱情,想到的是他独一无二的宠爱,想到的是个幸福美满的婚姻,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原来之前自己一直生活在童话世界里。
“想要那张结婚证是么?”傅云州如墨双眸紧紧盯着她,“你知道我最厌恶别人逼我。”
那张结婚证有那么重要么?
现在结婚又离婚的还少么?
“你觉得我是在逼你么?”少女淡笑了下,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乌黑清湛的眸内泛着薄薄的泪光,“你误会了。”
“我只是发现,我们不合适。”
“我早发现了,只是我自欺欺人的蒙蔽自己。”她淡笑了下。
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过是傅云州养着的玩物,可她却傻傻的看不清,以为傅云州是真的爱她。
她天真且愚蠢的以为,傅云州会跟她结婚,会给她一个家的。
可她的亲生父母都不要她,都不会给她爱,她竟然在奢求别人能来爱她。
多可笑啊。
她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不想让自己太过狼狈,时繁星起身去了卧室,她将行李箱打开,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键盘,身份证,学生毕业证统统放了进去,满衣柜的昂贵大牌衣物都是傅云州给她买的,唯独一件浅粉色格子吊带裙——这是用她大学时的奖学金买的。
时繁星将裙子塞到行李箱里,其余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带。
她合上行李箱,小手攥住拉杆,起身就要走。
“时繁星,你确定要走?”男人幽深的眸紧盯着她,周身的雪松木味泛着难以言喻的厚重冷意。
“我确定。”少女纤薄的背影对着他,嗓音清软却无比坚定。
“好,很好。”男人喉咙里溢出一道淡嗤声,嗓音幽冷,“从这个门走出去,就再也别回来。”
少女脚步顿了下,纤薄的后背挺直,她自嘲的笑了笑,“我不会。”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对这段感情患得患失,不会再精神内耗,不会再痛苦不会再难过,不会再成为别人取乐嘲笑的谈资。
她不会再去想着别人能爱她。
从今往后,她只想自己爱自己。
窗外大雨滂沱,少女拎着行李箱,脊背挺直,离开别墅。
“时小姐,您要去哪?我送您。”傅云州的司机有眼力见的走了过来。
“不用。”少女起身,头也不回的进入滂沱大雨中。
“时小姐……”司机一时间有些无措。
“让她走。”别墅内,男人眸色淡漠的望着少女挺直脊背,进入滂沱暴雨中,低沉磁性的嗓音清冷无温。
司机看看时繁星又看看傅云州。
好端端的这俩人闹什么矛盾啊……
这么大的暴雨,时小姐又身子骨很弱,万一淋感冒了……
暴雨噼里啪啦的疯狂砸落下来,几秒钟的功夫,少女浑身的衣物就被大雨淋湿,黏腻腻的贴在身上,雨水顺着发梢溅落入眼眸内,浇的她睁不开眼。
时繁星早已分不清眼睛里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司机无奈快步跟了上去,从车内取出一把深黑色大伞给时繁星撑着,“时小姐,您就算是要走,也要带着伞啊,要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不用,你回去吧。”少女嗓音干涩,泛着压抑着的哽咽,拎着行李箱,快步离开。
刚才收拾行李的时候,她点了顺风车,按照手机上约定的时间,也该到了。
暴雨疯狂冲刷着这座城市,傅云州站在二楼窗口处点燃了一根雪茄,烟头处闪烁着橘色光点,奶白色烟雾缭绕下,男人那张冷峻的面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