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夫说姜姜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别让旁人进去打搅姜姜,苏漾不听话非要进去,我就扔他了。”大锤一向不喜欢苏漾,一点也不手软。
谢姜抬手摸摸他蓬松糟乱,炸了一头的天然卷发,不吝啬的表扬了一句,“多亏锤锤帮我守好了院门,我才能吃得好睡得香。”
大锤那张凶神恶煞神鬼难近的大脸上,顿时开心得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来。
苏漾差点没气死,“我是要进去服侍公子,怎么会打搅公子休息!再说楼易安的意思,是别让外人进去,我什么时候成外人了!”
“你那么凶,才不要你照顾姜姜!”面对苏漾,大锤顿时横眉竖目。
“你要是稍微有点脑子,我……”
“你还说你不凶,你还说你不凶,姜姜你看他多凶!”
“苏漾你再欺负大锤我打断你的腿!”谢姜无条件站在大锤这一边。
“是这个棒槌先拦着我不让我进扶云轩,他要不拦我不让我进去我能这么生气!”
苏漾望着谢姜越说越委屈,“昨晚宫宴公子突然不见踪影,出宫后听说公子病了我都急死了,但他拦着不让我进去!公子知道我这一夜多么煎熬,知道我这一夜怎么过来的吗?”
谢姜道:“
我这不是好好的,有什么好煎熬的。”
大锤非常乐观道:“有楼大夫在,姜姜不会有事的。”
苏漾懒得搭理这个大棒槌,这个棒槌是蠢得让人生气,但他真正的敌人是易砚亘。
别人畏惧易砚亘的威仪,苏漾可不怕,毫不掩饰对易砚亘的敌意。
“不是不让人打搅公子休息,易世子怎么就进去了?楼易安跟你说能放他进去?”
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都分不清!
脑子被狗吃了是不是!
哦不是。
狗都嫌委屈,他哪有脑子,狗都饿死了!
大锤理由很充分,“姜姜喜欢他,他就可以进去。”
苏漾想将这个傻棒槌五马分尸!公子喜欢谁!他个没脑子的棒槌知道什么!
易砚亘并不在意苏漾对他有没有敌意,他没兴趣将注意力放在阿猫阿狗身上。
谢姜是个贪花好色之徒没错,可她这人向来挑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下得了嘴。
本来听他们拌嘴兴致缺缺,正要拉着谢姜走,突然就听到大锤神来一句。
易砚亘深沉浩瀚的双眸迥然如日,换作旁人说这话他不至于太放在心上,可众所周知大锤心思简单如稚子,这样的人看事情最是简单纯粹不过。
所以姜姜喜欢他。
头脑简单
如大锤都瞧得出来。
易砚亘再看大锤的时候神色和善了几分,谢姜对大锤的称呼再恶心好像也能勉强接受,这么懂事听话又识时务的属下谁不喜欢。
易砚亘眼里,浮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华光璀璨。
天天黑着脸的人突然这么一笑,啊,谢姜又想做点少儿不宜的事了。
易砚亘揉揉她的脸,让她清醒点儿,这么多双眼看着呢,想当众耍流氓?
谢姜才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她饿虎扑食的时候谁敢看,这点眼色没有都扔去喂狗!
苏漾看得更恨,姓易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简直无比丑恶!
青天白日的就勾引他家公子!公子她竟然、竟然还真的被姓易的迷惑了!
苏漾嫉妒得头顶上都快冒青烟了。
易砚亘拉着谢姜赶紧走。
苏漾打算跟上去。
易砚亘突然回头,冷冰冰的目光,从苏漾身上掠过,“我们有事要谈,不要过来打搅。”
苏漾脚步未停,凭什么听他的,他以为他是谁!
直到谢姜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苏漾这才不甘心地停下来,畏惧得不敢再往前半步。
大锤走过来,“你干嘛天天缠着姜姜,姜姜每天都忙着呢,你不许打搅。”
“你哪只眼睛看到公
子忙了?姓易的缠着公子你怎么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你心里就没点儿数!”苏漾烦得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姜姜喜欢他缠。”大锤不怕他撕,谁撕谁还不一定呢。
“你再说一遍!”苏漾满脸的凶狠。
大锤半点不畏惧苏漾的威胁,“姜姜就是喜欢他缠着啊,你看姜姜跟他在一起多开心。”大锤觉得自己心里很有数啊,谁能让姜姜开心谁就是自己人。
一直走到湖边无人之处,易砚亘才遂了她意,让她摁在树上亲了个够。
“我不会把病气过给你吧?”
“你还记得你生着病?”
“所以我说这回病得很轻嘛,除了有点头疼没别的症状了。”
“头疼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