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敷一下就能缓解。”
易砚亘怀疑她受过太多的伤,生过太多次的病,才会觉得头疼发热不是个事。
他宁愿她时刻都那么娇气,头疼一下就哼哼唧唧哭哭啼啼,朝他乱发脾气不依不饶。
她越是不在乎他心里就越难受。
谢姜勾着他的脖子,仰头望着他满眼都是笑,“不能再亲你了,你身体也不是很好,病气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我身体没问题。”易砚亘深深盯着她。
“我的意
思是,我把病气传染给你,你又再传染给我,我又传染给你,你又再传染给我……咱们岂不是永远好不起来了。”
咱们,永远。
这话叫易砚亘听得十分顺耳。
两人沿着湖边漫步,易砚亘没被她岔过去,也没被她弄昏脑子,还惦记着先前的问题,“你吃药吃一半,不愿意快点好起来,到底想验证什么?”
易砚亘的脑子转了好几转,她拖延不愿意早日康复的原因,也被他琢磨得越来越复杂,甚至脑海中还闪过宋则的身影。
还有徐衡宴。
她对徐衡宴使用苦肉计不是一回两回了。
谢姜并不知道他想法那么多,而且还越想越偏,都快不知道要偏到哪里去了。
可其实也不算他完全想偏,她的人生与宋氏和徐氏,注定是要脱不开逃不离的。
谢姜沉吟片刻道:“大理寺蹲大狱的那回,再加上昨天晚上,烧得迷迷糊糊之际,脑子里总会多点东西。”
易砚亘闻言明白了,“你是说你发烧的时候,就会想起一些东西?”
谢姜道:“模模糊糊吧。”
“你觉得生病发热,能让你恢复一些记忆,所以你要延缓病愈,想试试多恢复一点?”易砚亘诧异极了,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