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啊?”牧朝夕用肩膀碰了碰他。
严衍没回答,步子迈得更大,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行吧,不理我就不理我,反正待会儿也要在教室见面。”牧朝夕语调慵懒,话没说完就调转方向,直奔学校旁边的早餐店。
她买了肉包和豆浆带回教室,在早读开始前,边吃边刷题。吃第一口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等把一个大肉包都咽下去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尝出点酸味儿来。
“哎呀,这个包子该不会是馊的吧?隔夜的吗?”牧朝夕自言自语。可都吃下去了,还能怎么办?大不了就是闹肚子呗。在这种事情上,她一向心大,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重新在题海中徜徉。
头两节课肚子还没什么异常,到第三节课的时候,感觉就来了。她朝讲台上的老师打了个手势,猫着腰,从后门溜出教室,踩着小碎步,优雅地穿过走廊,接收来自不同班级的学生们好奇的目光。
转过拐角,没人看见了,她才着急忙慌地跑进厕所。
蹲了大半节课,肚子的动静终于消停了。她出了厕所,在走廊上吹了一会儿风,散散味儿,突然想起自己不能落下课程,又匆匆返回教室。
白板上写满了知识点,老师的课件也放到了最后一页,牧朝夕悔呀,这么多,怎么抄得完?
她怀着又悔又恨的心情翻开课本,课本上整整齐齐的笔迹蓦然映入她的眼帘。
那不是她的字。
是……是严衍的字迹。
她讶异地把视线投向身旁的男生,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她习惯用不同颜色的笔做笔记,没想到严衍连她的这个习惯都清楚。
不同的颜色对应不同程度的重难点。
绿色是一般知识点,紫色是难点,蓝色是必考知识点……
这小子难道平时也在偷偷观察她吗?
大课间,广播坏了,不用做课间操。牧朝夕趴在课桌上,侧着脑袋,光明正大地盯着严衍。
可能是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严衍稍稍偏了偏头,给牧朝夕回了一个眼神。
他一偏头,牧朝夕就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左边脸颊有些肿。
怎么回事?
昨天那些男生没打他的脸,从警局出来之后,也是他的家里人去接他的。那他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牧朝夕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掰过他的脸,仔细看了看,问他:“脸怎么回事?谁打的?”
严衍挣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摇头。
“说话。”
严衍像没听到似的,埋头往本子上写东西。
牧朝夕把草稿本翻到空白页,推到他面前:“不想说话?那就写出来,是谁打的?为什么打你?”
严衍把自己的本子从牧朝夕的草稿本下抽出来,整个人往左边移了一些,继续埋头写字。
牧朝夕心累,暗骂自己怎么老是喜欢找不自在。
“算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牧朝夕说完这话,严衍也没什么反应。她收了草稿本,整个人往右移了一些。两人之间空出了一个很宽的位置,足以容纳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