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予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哎,你相信外星人的存在吗?”
“不知道,可能吧。”牧朝夕想到什么,哼笑一声,“不过,要是他们计划来地球寻找智慧生命,一定会很失望。”
她这句话把孟予逗乐了:“确实。”
“你看你的杂志吧,我睡了。”牧朝夕说是这样说,实际上根本没打算挂电话,因为她知道孟予会挽留她,而且她也有事没说完。
“别呀,还没聊够呢。”孟予合上杂志,盘腿坐在沙发上,“继续说刚才的事。”
“不想和你说了,除非……”牧朝夕刻意拉长尾音,制造神秘感,“除非你带我到地府逛一圈,或者算出根号十六。”
“啧,带你逛地府,”孟予也学她断句,“我做不到,算出根号十六,我也——等于四。”
“算对了,原谅你了。”两人同时发出笑声,仿佛回到了以前孟予还没意外身亡,一起上学的日子。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手机微微发热,牧朝夕的肚子咕咕叫,她才让孟予把电话挂了,下一楼吃宵夜。
从冰箱里取出冷藏的速食品,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的时候,牧朝夕想起了严衍。
不知道这小子饿不饿,或许他连晚餐都没吃呢,刚才她都忘了问了。
牧朝夕只开了厨房的灯,客厅是昏暗的。她穿过昏暗的客厅,来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门:“严衍,你睡了吗?”
门没锁,牧朝夕敲了几下,门板就斜斜地往后溜开一条缝,房间内的光线立即就泄了出来。
还开着灯呢,应该没睡。牧朝夕又问了一句:“你肚子饿不饿?要吃宵夜吗?”
房内久久无人回应。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牧朝夕直接把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严衍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得好好的。
“睡得好熟呀,我嗓门这么大都没被我吵醒。”牧朝夕来到床边,嘀嘀咕咕地俯下身去听严衍的呼吸和心跳。
呼,还活着。很好。
“别……”细微的呻/吟从严衍的唇间泄出,“别碰……”
牧朝夕以为是自己的头发扫到了严衍的脖子,赶紧站起身,生怕把他弄醒。
“不要……”严衍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紧攒着眉,脑袋时不时地摆动,显然是很抗拒梦中的情景。
牧朝夕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的脸颊越来越红,鼻尖和两鬓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想到他今天在雨中淋了那么久,又被人打了一顿,牧朝夕也不难猜出他此时脸红发汗的原因。
她伸手覆上严衍的额头,手心立即传来灼热的温度:“竟然真的发烧了。”
她取来热毛巾,把严衍脸上的汗水擦干,往他额头贴了一片退热贴。
牧朝夕很少生病,在她的印象中,她长大后就没发过烧。家里这些退烧、感冒的药物都是备着给她父母用的。
她用温水给严衍擦一遍身子,就到厨房去吃宵夜了。吃完宵夜又回到客房帮严衍擦身,最后累得靠在床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严衍这晚做了一个梦。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即便是青春期第一次梦遗的时候,他也没有梦见过这么露骨的画面。
在梦里,他和牧朝夕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他明明说不要,牧朝夕还一直玩弄他,差点把他玩儿坏了。
严衍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惊讶,这次的梦境,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就好像那不是一场梦,而是他亲身经历了一样,感觉如此真实。
梦里的牧朝夕……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甚至是唇齿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清晰。
她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他难耐地轻颤……
换了个侧卧的姿势,严衍把手掌挡在眼前,慢慢地把眼睛睁开,好让休息了一夜的双眼逐渐适应明亮的光线。
余光忽然瞥到一抹黑色——是一缕微卷的长发,被他的脑袋压着。
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摸索着贴上了他的额头。
“退烧了,没事了。”慵懒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睡意。
严衍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牧朝夕推推他的背:“你压着我头发了,快起来。”
不是梦?
严衍的心脏砰砰狂跳。
不是梦!
严衍转过身,慌乱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我……我、我们——”
“没有。”牧朝夕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容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我们什么也没做,你发烧了,我守了你一夜。”
“可是……”
“没有可是。”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啊,牧朝夕不明白严衍干吗露出那种怅然若失的神色,“你是在期待什么吗?你想和我做什么?”她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服上的折痕,揶揄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