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大家都是同乡,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的要求。”张越让众刀斧手不要跟得太近,保持一段距离。
“快去把我的马牵来,”周勃说,“等雍齿把我送到安全地带,我自会放他回来。”
“好,这个好说,”张越说,“不过,请你一定把雍将军完好无损地放回来。”
“那是自然。”周勃说。
于是,张越命人去把周勃的马牵了过来,交给了他。
周勃翻身上马,顺手把雍齿也拽了上来,担在马背的前面。
周勃用长矛一拍马的屁股,那马疼痛难忍,撒开蹄子,跑了。
“周将军,你说话可要算数啊。”张越在后面喊道。
“你就放心吧。”周勃说。
周勃一口气跑出去十里,来到一片树林,他回头观看,确定没人追来,这才停了下来。
那雍齿短粗胖,被担在马背上,马这么一跑起来,他难受得要命,几乎要断了气。
周勃把他掀下了马背。
雍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周勃。
周勃用长矛对准他的脖子,雍齿吓得面如土色,说:“周勃,你不是答应不杀我的吗?”
“我若不是看在你我是同乡的份上,一矛把你戳个透明窟窿!雍齿,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沛公可是把你当作亲兄弟一样看待的,特别信任你,因此,才把大本营交给了你,你这样做能对得起他吗?”
“我也是身不由己,被逼无奈啊,你想我一个小小的丰邑才几百人马,我能打得过魏国那么多的军队吗?求你原谅我这一回。”雍齿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趴在地上不停地给周勃磕头。
“在我们军营之中,所有的军士,头可断,血可流,从来没有一个叛徒,没想到,竟然是你第一个背叛了沛公。你若是有点良心的话,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周勃说。
“等我回去,如果魏国放松了对我的警惕,我再投靠沛公,带着全部的人马去方与帮他解围,你看如何?”雍齿说,“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这雍齿死皮赖脸,只要能活命,骂他八辈祖宗都行。
“希望你言而有信,倘若你说话不算数,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我决不饶你!”周勃说。
“我知道,你放心,我说话一定算数。”雍齿起誓发愿。
“滚!”
“好,滚,我这就滚。”雍齿连滚带爬,他跑了。
周勃先是返回到沛县找到萧何,曹参以及吕氏兄弟,把刘邦被困在方与、雍齿叛变的情况向他们作了汇报。
众人一听,都十分着急。
“可是,我们沛县城中只有一百来人,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萧何说,“当初,沛公要用雍齿守丰邑,我就表示反对,可是,他听不进去啊。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家中尚有百十名家丁。”吕泽说。
“这也太少,秦军有数千之众啊,如何能敌得过?”萧何说。
众人一筹莫展。
“这样吧,我再去请王陵出手帮忙试试吧。”曹参说。
“可以一试,但是,既然他上次已经离开了沛公,你再去找他,我估计他恐怕是不太好说话啊,你最好不要直接去找他。”萧何说。
“那找谁?”曹参问。
“素闻王陵的母亲贤良,你去找他的母亲,只要他母亲点头同意了,那王陵是个大孝子,他定会出手帮忙的。”萧何说。
“好,言之有理,就按你说的办。”曹参说。
“我知道沛公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名叫刘交,此人文武双全,现在云龙山白云观拜一名老道入海真人学习武艺,我去把他请下山来,他可是位将才,可助一臂之力。”吕泽说。
“可以,我也听说此人文韬武略,比起沛公来,是丝毫不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把他请来,也壮大了我们的力量。”萧何说。
“我再去泗水郡找我堂哥周昌帮忙。”周勃说。
“好,事不宜迟,大家分头行动。”萧何说。
当天晚上,王陵的府上。
王陵与手下众位兄弟在外面喝酒,不在家。
曹参携带着厚礼带到了他们家。
王陵的母亲正坐在堂上。
“婶婶在上,曹参给您老人家行礼了。”曹参进门之后,把礼物献上,躬身施礼。
“原来是曹大人,快快免礼,请坐。”王母一看是曹参来了,很是高兴。
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曹参偷眼观瞧,只见王陵的母亲年龄在六十多岁,是个高个子,头发已经花白,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一看就知道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小侄寅夜到此拜访您老人家,有些唐突了,只是情况紧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