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臣军营。
武臣正与张耳、陈馀等人在营中商议军务。
“报告武信君,门外有一名老者,自称蒯通前来求见。”有一名军士从帐外跑进来说。
“蒯通是何人?”武臣问。
“此人是范阳人,是一位了不起的世外高人啊。”张耳说。
“一个老头能有多大的能为?你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了?”
“我并没夸张,若把他和兴八百年大周的姜子牙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将军若能得到他的辅佐,大事可成啊。”
“是吗?他莫不是来做说客的吧?”很显然武臣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叫他进来!”
“是!”那名军士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时间不长,蒯通来到帐外,只见左右站满了甲士,手里拄着大枪,腰里悬着佩刀,一个个横眉立目,威风凛凛,要是胆小的,都要被吓死。
蒯通若无其事地进来了,往那一站,斜着眼看着武臣。
武臣端坐在正座上,手里拄着剑,并没有礼让他,而是冷冷地说道:“我的剑刚刚磨过,也不知快也不快,正要拿某人的人头来试剑。”
“我今日到此,有良言相劝,将军若听我之言,不费吹灰之力,可尽得赵地;倘若不听,你数万将士将会灰飞烟灭,那剑你就留着自试吧。”蒯通说。
众人一听,没想到这老头敢说这样的话,都很吃惊。
“你说的是真的吗?”武臣听了,半信半疑。
“那是自然。没有三把神沙,怎敢倒反西歧?”
“那你说说看。”
“你这里有这么多的刀斧手,密排刀枪,这难道是待客之道吗?再说了,难道你们惧怕我一老叟,不成吗?”蒯通问。
“尔等且退下。”武臣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一红,把手一挥,刀斧手都退了下去。
“我还有些口渴了。”蒯通说。
“赐座,奉茶。”武臣说。
蒯通四平八稳地坐下了,又喝了一碗茶,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武信君,您一定要打了胜仗之后再夺取土地,攻破了守城敌人然后再占领城池,我个人认为是不对的。您如果能够听从我的计划,您就可以不用去攻打而使守城的人降服,不用通过战斗就可以夺取土地,只要您发出征召文告就可以让您收服广阔的土地,您说这样是不是好很多?”
“先生,你是异想天开吧?天底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呢?”武臣问。
“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现在的范阳令正在频繁地整顿他的人马用来坚守城池抵抗外敌,可是他为人十分胆小又怕死,贪恋财富又爱慕虚荣,所以他本来想走在别人的前面来投降,但他又害怕您认为他是秦朝廷委任的官吏,像以前被您占领的十座城池的官吏一样被您杀死。试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换作是您,您又该怎么办呢?”
“他恐怕只能坚守城池这一条路可走了。”武臣想了想,说道。
“武信君,您说得没错,可是,这并非他的本意。如今范阳城里的年轻人也都想杀掉他,自己代替他据守城池来抵抗您。在这种情况下,您为什么不把侯印让我带着去任命范阳令,那么,范阳令就会自己把城池献给您,城里的年轻人也不再敢杀范阳令了。然后,再让范阳令坐着装饰豪华的车子,走在燕国、赵国的郊野。燕国、赵国的郊野的人们看见范阳令这样,都会说这就是范阳令,他是最早投降的啊,投降后马上就得到了这么优厚的待遇了,燕、赵的城池就可以不用攻打而自己前来投降了。这就是我传檄而平定广阔土地的计策。”蒯通说。
“如果我不按你说的办,那么,结果又会怎么样呢?”
“范阳令必定会坚守城池,战至最后一人,您想及时攻下它,也没那么容易,等到秦朝廷派援军过来,到那时,您将腹背受敌,搞不好就会全军覆灭,胜与败,生与死,还望武信君自己裁之。”蒯通说。
“这个——。”武臣一听,开始犹豫了起来。
“武信君,先生所言,句句都是金玉良言,请勿再迟疑,请立即按他所说的办。”陈馀说。
“好吧,我姑且按你说的办,看看灵也不灵,如果不灵,再拿你试问。”武臣说。
“我只怕您到时候想要请我喝酒还来不及。”
于是,武信君采纳了蒯通的计策,并派遣蒯通前去范阳赐给范阳令侯印。
赵国的人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用攻打,就得到的城池有三十多个。
晚上。
邯郸城。
武信君他们攻下邯郸之后,陈馀把自己的妻子公乘娇接了过来。
夫妻二人在床上云雨了一番之后,公乘娇问:“你目前在陈胜军中身居何职?”
“呃——。”陈馀心想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呀。”
“我现在不过是个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