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两名武士过来不容分说架着武臣就往外推。
“燕王,请息怒!杀不得!”魏文忠过来说。
“为什么?”
“燕王,即使你把他杀了,他手下的文官武将还在,军队和地盘也都还在,并没有丝毫的损失,他们将会另立新王与我们顽抗到底,对我们将会极其不利,因此,我的意思,不如暂且把他押下,作为人质,要求赵国分一半的土地给我们,到那时,咱们的势力和地盘将会比赵国大很多,再要收拾他们,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魏文忠分析说。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一时气糊涂了,差点误了大事,推回来,”韩广一听,认为魏文忠说得对,“那就暂时让他多活两天。”
“那个苏兴怎么处置?”
“把他放了吧,就让他回去给张耳、陈馀送信。”
“是。”
晚上。
大将军府。
“你怎么了?怎么不吃饭?”公乘娇问陈馀。
“如今赵王被燕王俘虏去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陈馀眉头紧锁地说道。
“你是说那个韩广俘虏了武臣?”
“不是他还有谁?”
“照我说,你们赵王是咎由自取。”
“夫人,此话怎讲?”
“既然武臣可以背叛陈胜,那么,韩广为什么就不能背叛武臣呢?说来说去,这还不是武臣自己先开的头吗?再说了,武臣身为赵王,有必要亲征吗?他这是对你和张耳不放心,怕你们俩在外统兵再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即使他自己领兵出征,也没必要亲自去刺探敌营吧,这不是咎由自取,又是什么?”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呢?”
“不如不救,韩广把他杀了是最好,到那时,你和张耳就可以平分赵地。”公乘娇说。
“呃?”陈馀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一愣,“那恐怕是不行啊,也说不过去啊。”
“即使你们想去救,估计也救不出来,难道说,韩广让你们把赵国分一半给他,你们能答应他的要求吗?”
“救不出来,也要救啊。没有赵王,哪有我们的今天呢?做人可不能忘了本啊。”
“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讲感情的,就怕你到头来,会毁在感情上,”公乘娇冷笑了一声说,“作为一名大将军,官场中人,讲什么感情?相互之间,只有利益。”
陈馀听了之后,低头不语。
这一天。
张耳与陈馀正在商量此事。
“已经派出去十名使者与韩广交涉此事,结果全被诛杀,韩广要分割赵国一半的土地,才肯归还赵王,这可怎么办呢?”张耳两手一摊,说道。
“要不我们就分一半的土地给他们吧。”陈馀说。
“那怎么能行呢?难道到现在你还没有看出韩广的狼子野心吗?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做了,他得到了赵国一半的土地,你以为他会满足吗?他不会的,相反,他还会进一步要求得到全部的土地,到那时,你说是给还是不给?如果给,那么赵国就完了,全部被他兼并了;如果不给,他就会发兵攻打我们,他们得到赵国一半的土地之后,实力大增,我们怎么能是人家的对手呢?”张耳说。
“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那你说该如何处置呢?”
“如今所有去燕国的使者都被杀害了,再也没有人敢去了,我也没有好办法啊。”张耳说。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军士说:“报告大将军,右丞相,有一名火头兵要求见你们。”
“火头兵?”陈馀一听,都觉得新鲜,连忙摆手说,“去去去,不见!没看见我们正在有事吗,添什么乱!”
“是!”那名军士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且慢!”张耳喊了一声,然后,对陈馀说,“英雄不论出身,你我当初不也是落魄之人吗?既然这名火头兵来了,那么,就让他进来,且听他说些什么。”
“那好吧。”
时间不大,一名火头兵从外面进来了,躬身施礼,说:“小人李能言见过大将军和右丞相。”
“免礼,”张耳说,“你要见我们有什么事吗?”
“小人听说赵王被擒,特来献计相救。”李能言说。
“你?”张耳和陈馀听了之后,都是吃了一惊,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不由得又把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只见此人年龄在二十多岁,瘦小枯干,相貌普通,皮肤黝黑,因为他的身体不够健壮,因此,当不了大头兵,只能做一名火头兵,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你可知我们派出去十名使者都被韩广杀害了?”张耳问。
“小人知道。”
“那你不怕死吗?”
“我怕死,但是,我知道我去了之后,韩广是不会杀我的,非但如此,他还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