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我和赵王送回来。”李能言自信地说。
“你这么有把握?”张耳问。
“是的。”
“你是哪里人氏?”
“我原是燕国人。”
“怪不得人们常说燕赵之地多奇士,果然不假呀。先前范阳人蒯通就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可惜他不愿意为官,执意要走,现在,你年纪轻轻竟敢主动请缨去办这么一件大事,就凭这份胆量也令人钦佩啊。”张耳不由得赞叹说。
“我想蒯通先生并非不想出仕,而是他可能是觉得没有遇到明主吧。”
“也有你这么一说,”张耳说,“那你打算怎样救赵王呢?需要多少兵马或者钱财?”
“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只身前去即可。”
张耳和陈馀听了之后,互相看了一眼,张耳说:“万一你不能成功,或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怪不得别人。”
“那是自然,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燕军营地。
恰巧魏文忠见到了李能言,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赵国的一名火头兵。”李能言说。
“难道你也是来做说客的吗?”
李能言听了之后,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他:“你们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你想要救出赵王。”
“你知道张耳、陈馀两人是什么样的人吗?”
“是贤明有才能的人。”
“您说得没错,那您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李能言又问。
“只不过是为了救赵王罢了。”
“将军,您说错了。您还是不了解这两个人的心思呀。
武臣、张耳、陈余三人指挥军队占领了赵国几十座城池,他们每个人都想面南而称王,难道心甘情愿地做别人的卿相吗?
做臣下的和做国君的难道可以相提并论吗?
他们只不过是顾虑到局势刚刚稳定,还没敢三分国土各自称王,姑且以年龄的大小为顺序先立武臣为王,用意是维系赵国的民心。
而现在赵国已经稳定下来,这两个人也想瓜分赵国土地自立为王,只不过是时机还没有成熟。
现在,您抓获并囚禁了赵王,张耳、陈余两人表面上是为了解救赵王,实际上他们是想让燕军杀死赵王,然后这两个人好瓜分赵国的土地自立为王。
并且以原来一个赵国的兵力就能轻易地消灭燕国,更何况两位有才能的君王相互帮助呢,如果以你们杀害赵王为名来进攻燕国,消灭燕国是很简单的了。”
魏文忠一听,认为他说得对,于是,他向韩广进言,就归还了赵王,火头兵为赵王驾着车子,一起回到赵国。
石邑城,李良军营。
当初武臣兵分三路:派韩广夺取燕地、李良夺取常山、张黡夺取上党。
“李将军,你就别再喝了。”李良手下的一名将官宋贵说。
“你说可笑不?不久之前武臣还是我的手下,韩广不过是一介武夫,他们现在一个为赵王,一个为燕王,而我只不过是一名将军,难道说我的出身不如他们高贵吗?还是我的能力不如他们?”李良已经喝得醉眼迷离,心情十分郁闷。
“将军,您的身份一直都很尊贵,他们即使称王也没法和您比啊。”
“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前些时,武臣令我去攻打常山,我好不容易把常山打了下来,死伤了很多的将士,可是,他既没有奖赏我等,也没有给我们增加一兵一卒,又让我们去攻打太原。你说,就我们这点人马如何能拿得下太原?我们刚到这里,秦国的军队已经十分严密地封锁了井陉要道,从而不能向前进攻。我们现在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你说怎么办才好呢?”李良说着又喝了一碗酒。
“将军,我想天无绝人之路,您不要过于忧虑。您要爱惜身体,不要再喝了。”
就在这时,从帐外走进一名军士,说:“报告将军,有您的信。”
“我的信?”
“是的,不过是已经拆开的。”那名军士说。
“那你有没有看其中的内容?”
“将军,我没有啊。”那名军士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
“拿来我看。”李良一听,心中觉得疑惑。
“是。”那名军士用双手把信递给了李良。
“你出去吧,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是!”那名军士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出去了。
李良把信打开一看,是秦二世给他来的信,信上大致的意思是说,李良你曾经侍奉过我,并且得到富贵和我的宠信。你如果能够放弃赵国返回秦国的话,我就不计较你犯的过错,让你还可以富贵。
李良把这封信递给宋贵看了一遍。
“你怎么看待这封信?”李良问。
“将军,这封信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