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们听听,这才是遵纪的典范。”万桐知道他心里不服气,表面上还得做出恭敬的样子,心里不免得意。转而又撩拨起唐泽兰来:“唐医正,听说他在你那里养病,我还说去看看,如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你这算是假公济私吗?”
唐泽兰才不管他那一套:“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万桐习惯性地碰了一鼻子灰,京城人人都知道他魏王府想纳唐医正进府,虽未说明是妾是妃,也算是她高攀了。可没想到魏王妃刚提出来就被婉言拒绝,好不尴尬。魏王世子更是豪言定要娶到她不可,搞得满京城原本不少中意她的豪门望族、官吏士绅、杏林子弟都只能望而却步,不能与之争了。万桐当时也是一时意气,要说多看中唐泽兰,也不尽然,不过一时好胜心罢了。
“好,我不管,自然有人管,你只记住,该来的总会来,逃是逃不掉。”
唐泽兰闻言忙不客气道:“那就就此别过,恕不远送了。”
万桐拿唐泽兰没办法,只好把气撒到虞清身上:“哼,小子,我记住你了,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狂到没边了。你既然是保护唐医正而来,就不治你的冲撞之罪了,不过我也得给你长点记性。”
“贺必拓,把他扔到水里去。”说完,万桐一马鞭甩在马屁股上,向前奔去。
只见那马上汉子一挥手,虞清赶忙出手要挡,却没想到这一下的力量要比刚才大上七八分。虞清自知不敌,便不硬抗这一下,顺势跳进了水里。
唐泽兰这才大喊道:“虞清,小心!!”
溪水不深,虞清落水后随即跳了上来,阴鹜着脸湿漉漉地站在了路中间。
“你千万别冲动,他是魏王世子,不是你现在能惹得起的人,就算楚王世子一心想要收复你,凌帅有意照拂,可这是亲王世子,你还是不要去惹的好。”唐泽兰觉得万桐是冲着自己来的,没来由地牵连了虞清,心中过意不去,又怕他再惹出什么事端,赶忙出言劝慰。
虞清铁青着脸,悠悠地说道:“我乃君子,如何能与小人计较。”
唐泽兰闻言放下心来,扑哧一笑:“你算什么君子,落汤鸡的君子。”
虞清知道她是有心逗自己开心,且见她笑得灿烂,一时忘了自己的窘迫,自嘲道:“智者乐山,仁者乐水。我乃君子,自然是仁义之士,乐水者也。”
唐泽兰已弯腰打开了药箱,取出针来,说道:“先别说笑,你憋着伤,小心酿成大祸。”说着连续出针,刺在他几处要穴,一口血从虞清口中喷了出来。
“好贼子,非我所能敌。”虞清伸手擦了擦血,恨恨地说道。
唐泽兰赶忙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嘴角,又拉过手来仔细擦了擦,不无埋怨道:“你说你好什么面子,憋着干嘛,以后对敌,千万不可如此,如果今天不是我在这里,你非憋出暗伤不可。”
虞清晃晃脑袋,低头看她不停忙碌,心里莫名有些暖意。他故意拿腔拿调地故弄玄虚,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话不是这么说,临敌之时,打的是能力也是战术,我若口吐鲜血,敌人必然小瞧与我。对付需要以弱势之的对手可以,但是像今天这样谨慎的高手。就得不动神色,让他捉摸不透,不敢轻易再出手。不然你看他一直保持警戒,直到得知了我的身份,才放下戒心,敢于将我打落水中。显然已经仔细调查过我了。这个万松,没给我什么帮助就算了,已经给我树了不少敌人了。”
唐泽兰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笑着道:“你的意思还怪我让他问起你的身份咯?”
“不是不是,你不说,以他也是一定会问的嘛。”虞清一看她听出别的意思来,不免尴尬,忙打岔道:“话说,你怎么看出我憋着一口血?”
“你也不看看我是干嘛的,这都看不出来还做什么大医正,别说废话了,赶紧找个地方烤一烤你身上的湿衣服,别在伤上加伤了。”
两人赶忙找了一处山洞,生起火来,将虞清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烘干起来。
虞清这才想起来查看装着重要物品的荷包,好在只是浸湿了,口中道:“幸好幸好!”
唐泽兰见他着急的样子,笑问道:“虞公子,我早就想问你,这个荷包,有什么来历吗?”
“荷包?你之前见过我的荷包?”虞清有些警觉起来。
唐泽兰赶忙解释道:“当然见过,你也不想想,你病中是谁照料的。你放心,我们从来不私自拆看病人物品。”
虞清虽然不清楚她是否翻看过自己的荷包,但是相信即便她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也没什么大碍,便释然道:“这是一个故人送我的。”
唐泽兰一边用手中的木棍挑弄着火堆,一边问道:“一看就是姑娘吧。”
“是的,但是是一个小姑娘。”虞清眯缝起眼睛,陷入了儿时的回忆当中:“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很小,也还没有到中土来生活。那是在遥远的南方,我们是儿时的伙伴。她小名叫草儿,母亲早逝,父亲在